聽說紀星若帶了個昏迷不醒的男人回來,不懂擔心她心思單純被人訛上,立刻帶著黃班的學生圍了過來。
應籽言見朱厚照身邊有個包袱,開啟一看,發現裡面有一封介紹信。
“原來這人就是前兩天副院士提起過的,要來黃班借讀的太原才子朱正啊!”不懂看完信後,稍稍放下了戒心。
紀星若知道他們誤會了太子的身份,卻沒有解釋。畢竟他身份特殊,越少人知道越好。
大夫來過之後,說那些血跡應該是從別處染上的。他身體沒什麼大礙,只是許久未進米糧,有些虛弱。
紀星若頓時鬆了口氣,將黃班的人打發走後,又吩咐葉子和吹花準備些滋補易消化的食物。
不久,朱厚照慢慢轉醒,看到一旁的紀星若,以為自己還在做夢。
又夢到若若了,真好!
紀星若見他醒了,欣喜的端起肉粥喂他,“太子哥哥,先吃點東西。”
美味的肉粥順著咽喉滑下,朱厚照終於意識到這不是夢,一把將朝思暮想的人緊緊抱住。
“若若,我好想你,你終於來找我了!”
紀星若趕緊放下瓷碗,心疼的撫著他的背脊,“太子哥哥,你怎麼會弄成這樣?”
“別叫我太子,我不想做太子了。”朱厚照一聽到這個稱呼就像受了什麼刺激似的,痛苦的抱著頭。
“好好好,你現在是朱正對不對?那我叫你阿正哥哥。”紀星若不敢再刺激他,就算心裡難過也不敢表現出來,只好握著他的手溫柔道:“阿正哥哥,別怕,有我在。”
朱厚照的情緒慢慢平復下來,眼眶泛紅的看著紀星若。良久,才顫抖著說道:“若若,我太沒用了。河南發生洪災,是我做了錯誤的決定,害死了八千多名無辜百姓。”
太子自幼養尊處優,整日被人阿諛奉承,自以為無所不能。第一次去地方為政就出現這麼大的紕漏,難怪他會崩潰。
“這是天災,誰也不想看到這種事情發生。”紀星若溫軟的手指輕柔的拭去他臉頰上的淚痕,“河南那麼多地方官,你的政令肯定也是經過重重推敲才會實施,出了事不能全怪你的。”
“若若,我感覺自己好像一片枯葉,離了庇護我的大樹之後完全失去了自己的方向。”朱厚照失魂落魄的看著她。
如果他不是太子就好了,就可以不用做決定,不用擔責任。
“你不是枯葉,是為我遮風避雨的大傘。”紀星若知道他現在非常迷茫,只好盡力勸解他,給他信心,“我父母剛離世那會兒,常常一個人偷偷躲著哭,每次都是你想盡辦法逗我開心。你可以庇護我,將來肯定也能庇護天下萬民。”
“是的,我不能拋下你。”朱厚照的眼睛慢慢恢復光彩,死死地握住她的手不放。只要不做太子,他就可以和若若在一起了,“若若,我們一起走吧。”
鄭王,寧王,誰做皇帝都行,他只要若若就可以了。
看著被他捏紅的手,紀星若隱隱感覺似乎有什麼東西偏離了軌道。就在這時,一人推門而入。
“小寧叔叔。”紀星若一愣,他怎麼也來了?
朱宸濠眸光幽深的看著他們此刻曖昧的姿態,心猛地一沉。他一得知太子從河南失蹤的訊息,就立即動身來了觀自在書院。
果然不出他所料,太子放不下若若。要是他來得及時,他這好侄兒還不知把若若拐到哪兒去了?
“太子殿下身體不適,還是好好休息。”朱宸濠說罷,拉起紀星若就往外走。
紀星若感覺此刻的小寧叔叔可怕極了,走出不遠就想掙開他的手,卻怎麼也掙脫不了。她有些害怕,軟軟的道:“小寧叔叔,你捏疼我了。”
朱宸濠將她拉進一間空置的房子,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