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察到曹少璘的險惡用心,徐星若立馬用軟乎乎的小手捂住精緻漂亮的臉頰,猛地搖頭。她再如何不諳世事,也知曉不能讓壞男人親近。
曹少璘這人向來同良善二字不沾邊兒。把這小雪團兒弄到身邊,心思本就不單純,壓根就沒打算讓她囫圇回去。見她這般抗拒,連親親都不讓,他臉色沉下來,目光也變得幽暗。
徐星若頓時有種被猛獸叼在嘴邊的錯覺,害怕之下晶瑩的淚花就開始往外滾。
真把人弄哭了,曹少璘又開始心疼,無奈的將她放開,洩氣的用袖子給她擦眼淚,“小氣,讓你少璘哥哥親一下怎麼了?”
徐星若把欺軟怕硬發揮到極致,曹少璘兇的時候,她慫得不行,只敢委委屈屈的掉眼淚。他態度一軟,她馬上又驕橫起來。
因著方才哭了,她此刻的模樣格外惹人憐,“你才小氣,不就是吃你塊蛋糕,這還要同我計較。”
“行,不同你計較。”曹少璘見她止住了哭,暗暗舒了口氣,端起藏起來的小蛋糕,輕哄道:“我餵你吃好不好?”
徐星若捱了頓餓,不想再和自己的肚子作對,乖乖的點頭,水洗過的漂亮眼眸一眨不眨的盯著曹少璘手裡的盤子。
曹少璘唇角不自覺的勾起,用勺子投餵小雪團兒。見她啊嗚一口含住,眼睛布靈布靈的像是閃著星光,心裡軟得一塌糊塗。
吃得這麼快,看來是餓得狠了,要不再端點東西來喂她?
她太瘦了,得多吃點兒長些肉,將來他摸起來手感也好些。
徐星若不曉得他的齷齪心思,見他喂個蛋糕都喜笑顏開的,實在摸不著頭腦,一個勁兒催促他快些。
吃飽喝足後,她覺得困了,便打了個哈欠,揮手讓曹少璘離開。這神態,儼然將他當做下人使喚了。
曹少璘氣得肝疼,得虧這小雪團兒是自己未來媳婦兒,他樂意慣著。換個人敢這麼對待他,早就去找閻王爺報道了。
“少璘哥哥晚安,我要碎覺了。”徐星若一天下來早就累得不行,見他還杵在這兒不走,也不管他,拉起被子安穩的睡了起來。
曹少璘真想這麼將她就地正法,好叫她知曉誰才是當家做主的人。可看她睡得香甜,又狠不下心弄醒她,只得挫敗的離開。
次日,徐星若精神滿滿的醒來。
在肚子不餓的前提下,她又有骨氣了。
想著不能被大壞蛋的糖衣炮彈腐蝕,她決定在哥哥回來找她前,在這兒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好證明自己不是吃白食的。
在家時,她曾見過嬤嬤織毛衣,眼睛已經學會了。於是決定給曹少璘織上一件,用來抵飯錢。
不知怎地,那兩根小木棍在嬤嬤手中時,上下翻飛,不一會兒就勾出各種花樣。到了她手中,就完全不聽使喚。
織了拆,拆了織,搗鼓好長時間,毛線還是一團毛線。
曹少璘過來時,見她神情緊繃,嚴肅而專注的對待著手中的小木棍。若不是她頭髮和裙子上都掛滿了紅色的毛線,他定會認為她在思考什麼人生難題。
“唉,我現在才發現自己是個廢物,什麼都不會做。”徐星若抑鬱的嘆了口氣,目光哀怨。
曹少璘微微笑著,將一臉憂鬱的小雪團兒從一堆毛線中解救出來,“若兒,別這麼說自己。”
徐星若還以為他要安慰自己,滿含期待看過去。
“你不是什麼都不會做,而是什麼都沒做。”曹少璘刻意停頓了下,俊美的臉上露出一抹壞笑,“不過,我也不需要你做旁的事,只消每天親我一下就好。這麼簡單的事,就算是你這樣的小廢物,也能很好的完成……”
自己說自己是廢物,本意是想得到安慰。可這話從曹少璘嘴裡說出來,徐星若的自信心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