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力。
靈能雖然獨到，但對比洪荒這邊的手段算不上法則之力，頂多只能算是法術或者神通，有道是神通不敵天數。
在洪荒，法則就是天數。
林淵不知道這位大佬最終會不會找到能修煉的方式，但他是肯定幫不上忙，說起來，林淵自己都不知道洪荒與戰錘世界的人族到底有什麼區別。
反正來自戰錘世界的生靈不管是人類還是蟲族，都像是與洪荒法則絕緣似的，林淵本身的午夜領主基因同樣如此。
要不是利用了人道功德強行更改了過來，林淵現在也只有一半的基因可以修煉。
使用功德改變基因這種辦法用在個體身上還行，若是想達到帝皇心中所想的戰錘世界人人可以修煉，那簡直是在做夢。
哪有那麼多功德可以利用。
但帝皇顯然也不會放棄，這是他的夢想，人族人人如龍。
不管多難，他也會堅持下去。
這是一個純粹的人。
林淵對帝皇的感觀並不差，若非有戰錘世界人族這些拖油瓶，以帝皇的權柄，當個亞空間邪神難道不逍遙自在？
即便帝皇也有各種缺陷，但也屬於正常範疇。
就像他自己說的。
他是人，不是神。
沒有畏懼，估計在帝皇眼中，洪荒那些大能也只是某些強大的種族個體，跟神一毛錢關係都沒有。
事實也是如此。
不管是大羅神仙還是聖人之尊，本質上來說都只是進化到了某種不可思議程度的生靈。
洪荒的各種稱呼和境界，更多的只是將這些進化到了某種境界的強大存在區分了開來，本質上還是生靈。
“要不要我幫你改變一下基因，或許你就能修煉了？”
林淵沒辦法讓戰錘世界的人類全部都能修煉，但若只是帝皇一人，他感覺還是有些把握的，畢竟上次在九大主城中轉了一圈，人道功德剩下了不少，最後都落在了他手中。
“不必，沒有意義。”
帝皇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他從來不在乎個體的進步，心裡在乎的只是人族這個整體。
“行吧，你自己看著辦。”
林淵沒有勸他的打算，對這種純粹的生靈，欣賞就好。
但有些事還是需要解釋一下，林淵轉身離去，留下了他的看法。
“其實，自身的強大或許也能改變人族的命運，對那些至高無上的存在來說，我們認為很困難的事，對人家來說輕而易舉就能辦到。”
“這裡不再是戰錘世界，洪荒講究的是個體的強大，一個洪荒的頂尖強者足以庇護億萬生靈，就像現在的戰錘世界，如果有聖人或者混元大羅金仙存在，就絕不會變成現在讓洪荒修士隨意索取的程度。”
“言盡如此，你自己考慮清楚。”
林淵沒有停留，他只是給帝皇一個建議，至於人家怎麼想，那不關他的事。
在他的記憶中，帝皇不是一般的固執，不碰南牆不回頭的那種人。
兩人的身影漸拉漸遠，林淵沒有回頭，帝皇也是。
依舊站在高處雙手扶著長劍看著遠處的戰場，身後的披風起伏，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更沒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