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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友庭戲隱上來,一時還真有些剎不住,使勁擤了把鼻涕,翹著個蘭花指,張嘴就喊了起來:“你要是也不站我這邊,我我我還不如死了去。”
說完撒開膀子就往旁邊的柱子上撞。
然後“咚”的一聲,腦門兒瞬間就出了包,看著面前的滿眼金星璀璨,沈友庭躺在地上憤憤不平地想:“草你媽的顧修,老子為了你這麼入戲,你他媽還就真不來拉我一把啊!
喬書聆看到這裡總算是信了。
畢竟在她的意識裡,這樣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法子,除了自己真沒人會用。
哼哼唧唧地縮了縮西裝的領口,小眼神往顧修身上一掃,唸叨了一句“掃興”,轉身就又光著腳丫子上了樓去。
顧修站在原地,看著喬書聆上樓的模樣,眼神黏在她細長的大白腿上,腦子裡迴盪著剛才她秋水瀲灩的一掃,站在原地壓根都不願意醒來。
可憐了沈友庭這一客串出演的。
賠了夫人又折兵,剛剛身殘志堅地重新站直了身體,才走到顧修身邊,入眼就看見他下面的不對勁。
捂著胸口大喊:“草擬妹妹啊顧修,你別他媽對老子有什麼非分之想啊!”
顧修被他這一聲喊弄得回過神來,皺著眉頭回答:“滾。”
沈友庭捂著自己的腦門兒哼哼:“雖然沈小爺我長得充滿男人味,可你他媽打架一個能頂我倆!”
顧修一邊往洗手間走,一邊看了他一眼道:“別這樣看不起自己,你還是有優點的。”
沈友庭聽見這話,跟只哈巴狗似的,跟在他屁股後頭,臭不要臉地問:“什麼什麼啊?”
顧修抓著衛生間的門轉過身來,冷笑了一聲回答:“就剛才你這表演,上天橋去,一準月入過百萬。”
說完,“嘭”的一聲關上了門。
沈友庭被那門風帶得兩眼發黑,沒好氣地喊:“我去你媽地!”
為了事情的逼真性。
顧修打理完了自己,到底還是去了沈友庭的客房裡睡。
沈友庭倒也沒不自在,兩人大學那會兒經常出去露營,也是哥兒倆躺一張床上。
歪了歪脖子,看著他問:“話說你老婆今兒是怎麼回事?懷著小孩兒跟你玩情趣啊?那你是下手還是不下手啊?”
顧修聽見這話,沉默了幾秒,低聲開口回答:“不是。她雙重人格,現在這一個不知道自己懷孕了。”
沈友庭手裡抓著手機,嘴巴張得老大一個,好半天才意識過來。
“靠”了一聲,一臉感概地喊:“你老婆這麼牛逼啊?”
顧修“嘖”了一聲,從櫃子裡拿出一套被子放在床上,掀開躺進去,臉色冷淡地回答:“這沒有什麼好羨慕的。醫生說,這是長期自我否認的結果,你們看著覺得雙重人格聽起來很有意思,其實在我老婆身上,這是件痛苦的事。我準備慢慢給她治療。”
沈友庭“哎”了一聲,拍怕顧修的胳膊,嬉皮笑臉道:“看來你對這喬家大小姐真的很上心啊。”
說完,又想到什麼,加了一句:“不過,你一狂躁症,碰著一雙重人格的媳婦兒,你兩這婚結的說起來也挺‘門當戶對’了啊,起碼發起瘋來,誰也沒吃虧。”
說完,見顧修沒有反應,又自顧自地念叨起來:“話說以前廖爺說要把自己的閨女嫁給你,你怎麼說的,‘哎喲廖爺對不住,我這人有點心理疾病,怕是給不了令媛幸福’。怎麼的,現在碰著這喬大小姐了,你就不說自己有病了?嘖嘖,廖爺啊那可是,你要是娶了他姑娘,大半個地下王國都是你的,到時候你明面兒上顧家老總,背地裡呼風喚雨的北城三爺,誰還能比你風光啊。”
顧修從沒覺得自己三爺的身份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