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竟然敢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趙蘭瞬間來了火氣:「信不信,我回去就讓許沉舟跟你分手!」
本來她以為這句話可以嚇到陸呦,畢竟她現在是高攀自家兒子。
卻沒想到,陸呦從容地笑了起來:「那可太感謝您了,我正愁甩不掉他呢。」
趙蘭看著一貫順從的陸呦,竟然變得這般牙尖嘴利不饒人,她氣得表情扭曲,臉上的脂粉都在刷刷直掉——
「你算個什麼東西!」
她直接破口大罵了起來:「還不是我兒子養的小情人,靠著我兒子上位,當了biao子還想要牌坊,哪有那麼容易!」
她的罵聲,引來周圍不少女人的側眸觀望。
陸呦是個極要體面的人,周圍看客的目光,就像刀子似的割在她的身上,一刀一刀,皮開肉綻。
破產之後,窮不是最難受的,負債也不是,難受的是旁人向她投來的目光。
窺探的、輕蔑的、幸災樂禍的
好像破產之後她和許沉舟還在一起,就一定是別有圖謀。
當年許沉舟死皮白賴追她的時候,卻沒見別人說他是高攀了陸家。
這個世界,對男人永遠寬容。
任何錯誤,都是女人的錯。
陸呦不想再呆下去了,更不想和趙蘭撕逼,轉身便要離開。
就在這時,身後一個聲音響了起來:「對晚輩說這樣的話,不體面吧。」
陸呦回頭,看到上次找她修補禮服裙子的尚嫻淑。
她穿著駝色大衣、戴著貝雷帽,打扮配飾極有品位,優雅自持。
她身邊還跟著幾位同樣打扮不俗的夫人們。
趙蘭一看到這位夫人,瞬間變了臉色。
許家這幾年生意才稍稍有所起色,遠遠稱不上豪門,更沒有資格加入上流社會的名媛夫人圈子。
但這位尚夫人不一樣,她是真正的豪門世家的名媛夫人。
趙蘭最大的夢想,就是希望能加入上流社會的名媛圈子,和這些夫人們一起喝喝下午茶,為兒子的事業擴寬人脈圈子。
為此,她可做了不少功課。
比如聽說這位尚夫人喜歡逛這家高定女裝館,所以特意過來偶遇,希望和她搭上話。
沒想到第一次見面,竟然讓她看到了自己這麼潑婦的一面。
趙蘭立刻撞開了陸呦,綻開笑意迎向尚嫻淑:「尚夫人,您好,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趙蘭,我兒子是晚舟集團的許沉舟,我們家公司最近剛剛在紐交所上市。」
尚嫻淑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她,而是擔憂地望向了陸呦,問道:「小姑娘,你沒事吧?」
陸呦剛剛被趙蘭撞了一下,險些崴腳,但還是擺了擺手:「沒事,謝謝尚夫人。」
「來,我介紹一下。」
尚嫻淑徑直錯開了趙蘭,來到陸呦身邊,牽起了她的手,拉她來到了夫人們中間——
「這位小姑娘叫陸呦,就是之前幫我改裙子的女孩,多虧了她,我才能在我女兒的生日宴上穿那條裙子。」
有夫人驚呼道:「就是那條燙金蝴蝶的裙子?我還以為你找的是知名設計師做的呢,沒想到是這麼年輕的小姑娘!」
「那條裙子改太好看了!」
「年紀輕輕,手真巧呀!」
尚嫻淑也不遺餘力地替陸呦宣傳道:「你們別看她年輕,人家是青扶大學藝術系的研究生,還是以前陸氏的小姐,陸氏你們該知道的吧,她的手藝,絕對沒話說。」
夫人們立刻圍了過來,找陸呦要了聯絡方式——
「陸小姐,你還有沒有檔期啊,我這邊也有條裙子,你能不能幫我也改一下。」
「你這邊接定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