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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保護燭庸門免受陰煞霧的侵擾,千年前八大宗門各自拿出一件鎮派之寶,以宗門大能之力佈下陣法,保這一方水土。
不過燭庸門欠了八大門派的情,卻並不因此投桃報李。
自祖師開宗立派以來便有一條鐵規,每甲子只鑄一把劍,過了鑄劍之期,哪怕是四大宗的宗主掌門親自來求也只能吃閉門羹。
是以即便像瓊華元君這樣舉足輕重的人物,要鑄元神劍,也只好乖乖地等待甲子之期。
論劍大會已進行到
金烏西墜,論道大會即將進行到尾聲。
重玄地位顯貴,玉面狐狸自矜身份,直到最後一場才上臺,對手是同為煉虛期的太一宗門下弟子。
太一宗在九大宗門中排行第三,門下高手如雲,不過派來的這位弟子資質平平,無論修為還是劍法都遠在玉面天狐之下。
柏高仍舊看得津津有味,雖然結果早已定下,但這三日來欣賞高手切磋,著實令他大開眼界。
青溪卻心不在焉,伸長脖子四處張望。
“奇怪,”他嘟囔道,“他們明明說要來燭庸門的,怎麼這三日連半個影子也不見。”
柏高道:“這人山人海的,找兩個人簡直是大海撈針。”
他來前也不知論道會的規模竟有那麼大,太極臺邊烏壓壓的一片,半空中停駐著不知多少仙舟仙閣,上臺切磋的加上觀摩的,總有數千人眾。
青溪卻搖著頭道:“從人海里找兩個人是大海撈針,從雞群裡找兩隻鶴卻太容易了。”
柏高啞然失笑:“你這毛病可要改改,回去師父問起你在論道會上學到些什麼,你怎麼答?”
青溪道:“實話實說就是,師父他老人家還不知道我什麼樣?騙他他也不信的。”
說話間,臺上兩人已拆了百來招,那臺一弟子識趣地投刀認負,抱拳道:“道君劍法高妙,在下自愧弗如。”
玉面天狐亦收回寶劍,風度翩翩地一笑:“承讓。”
主持論道會的燭庸門執事長老宣佈這一場的結果,然後問道:“諸位仙友中,可有欲向紫閣仙君問道的?”
所謂“問道”,便是挑戰的意思。
青溪問師兄:“還有人會上臺嗎?”
柏高笑著答:“哪有人會這麼不知天高地厚。”
話音甫落,卻見師弟臉上的表情消失了,雙眼變得呆滯。
不等他開口詢問,只見師弟慢慢站起身,舉起一手:“我。”
眾人循著聲音的來處望去,只見是個眉清目秀的小修士,不過衣著寒酸,坐席又在外圍,一看不是散修就是無名小派出來的。
有人暗笑:“哪裡來的鄉巴佬,不知自己幾斤幾兩,竟敢向玉面天狐挑戰。”
也有人察覺不對勁:“重玄威名赫赫,放眼清微界誰不知道?連黃口小兒也知重玄厲害,何況是修道之人?”
“那年輕人若非深藏不露,便是其中有什麼蹊蹺。”
燭庸長老也不想橫生枝節,沉吟道:“這位小道友,當真要向紫閣仙君問道?”
他有意將“仙君”兩字咬得很重,想讓那年輕修士知難而退。
柏高也拽住師弟,顧不得傳秘音,開口道:“你小子瘋了?給我坐下來!”
誰知青溪像中了邪一般,大力揮開師兄的手,忽地聳身一躍,在空中飛跨幾步,轉眼已經到了臺上。
崔羽鱗傳秘音給天狐:“師弟,你這是在做什麼?”
玉面天狐勾唇一笑:“給那小子點教訓。”
崔羽鱗有些焦躁起來:“你對他用攝魂術,被人瞧出來怎麼辦?”
攝魂術是天狐族代代相傳的秘術,可惑人心智為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