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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皺著眉頭想了想:“還是兩三百年前了。”
冷嫣道:“是什麼人買的?”
店主人抱歉地笑笑:“那麼久以前的事,老朽哪裡還記得。”
冷嫣點點頭,那麼久以前的事,的確已很少有人記得了。
她將木匣收進乾坤袋中,對若木道:“我們去金相閣。”
……
姬少殷和師妹沈留夷並肩走在虹橋上,另有一男一女兩個重玄同門在橋的另一端等候。
他們是奉師門之命前來凌州城捉妖的。
四人都是差不多時候入門,其中師姐沈留夷師從瓊華元君郗子蘭,師妹馮真真和姬少殷則是掌門夏侯儼的親傳弟子,最年長的李道恆則是凌長老的再傳弟子。除了姬少殷已邁入煉虛之境外,其餘三人都是元嬰修士。
他們本來與凌虛派掌門約定明日抵達,特意提前一日潛入城中,便是為了在市坊中探查冥妖作亂的訊息——凌州城受大宗門庇護,清氣充沛,本不該有冥妖這種伴隨邪穢與陰煞而生的妖物。
姬少殷直覺凌虛派隱瞞了什麼。
小師妹馮真真道:“小師兄,你們怎麼去了這麼久。”
又問沈留夷:“沈師姐找到想要的種子了麼?”
沈留夷眼中流露出遺憾之色:“晚了一步,被別人先買去了。”
姬少殷道:“怪我不好。”
沈留夷忙道:“小師兄千萬別這麼說,不過幾顆種子罷了。”
馮真真俏皮道:“可惜我們是‘微服出行’,若是穿著重玄道袍,任誰都要禮讓我們三分。”
姬少殷臉色沉下來:“真真,慎言。”他和馮真真同為掌門弟子,兩人的關係較其他人更近,他對她比旁人更嚴厲些。
馮真真吐了吐舌頭:“小師兄別唸啦,我知道錯了還不成麼?”
她躲到沈留夷後面:“沈師姐快幫我求求情,小師兄只聽得進你勸。”
姬少殷無可奈何:“回去將三易與門規各抄十遍。”
馮真真一聽抄書便如霜打的茄子:“能不能罰我練劍?”她天資過人,卻生性活潑,最靜不下心來讀經書。
姬少殷道:“就是要磨磨你的性子。”
馮真真道:“小師兄,我將功補過還不行麼?”
姬少殷道:“你有什麼功?”
馮真真道:“小師兄不是要打探訊息麼?我這不就打探出來了。李道恆,你說。”
她推了推師兄李道恆。
李道恒生得濃眉大眼,一臉正氣,卻是個不折不扣的紈絝,他拖長了聲音道:“小師妹要請咱們去金相閣喝花酒。”
馮真真氣得捶了他兩拳:“李道恆你!”
她漲紅了臉道:“小師兄你別聽這敗家子胡說,我打聽出來那金相閣有蹊蹺。”
姬少殷看了兩位師妹一眼,有些遲疑,他們重玄門規森嚴,即便是李道恆這種世家紈絝,入了門也得遵守清規戒律,金相閣那種名聞遐邇的煙花之地,他們平日是絕不能進的。
何況還有兩個師妹,尤其是沈留夷,性子嫻靜臉皮薄,聽見“金相閣”三個字,雙頰已經似要燃燒。
沈留夷卻道:“小師兄不必顧忌我們,我們此次來凌州是為了除冥妖,只要能祛除邪祟,還一方安寧,去什麼地方都無妨。”
姬少殷聽她這麼一說,便道:“好,我們一起去金相閣探一探,若是你感到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
沈留夷點點頭,紅霞滿面,目光盈盈地看著姬少殷:“多謝小師兄。”
馮真真看在眼裡,衝她擠了擠眼:“沈師姐,你的臉怎麼那麼紅呀?”
姬少殷的心思全在除妖上,只是頷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