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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耀祖斬釘截鐵道:“休要再提,我絕不會背叛師尊!”
說罷他退出門外,飛快地鎖了門,頭也不回地拔腿便逃。
天狐尖細的聲音追著他:“你好好想想……”
……
將冷耀祖趕走後,郗子蘭服了安神的丹藥,在榻上躺了好一會兒,仍覺心有餘悸。
趕走教了那麼久的徒弟自然不好受,何況許是因了相貌相似的緣故,她地收他為徒,沒想到他竟膽大包天地在入門試煉中動手腳。
有了玉面狐狸的教訓,郗子蘭下定了決心不給冷耀祖當面糾纏的機會,不過一時沒忍住應了他的傳音咒,還是生了一場閒氣。
她撫著心口躺了會兒,莫名感到一股強烈的不安,似乎心臟先於她感覺到了危險的靠近,心悸的感覺非但沒有消失,心臟反而越跳越快,最後開始一陣陣地抽痛起來。
侍女看出她異樣,忙將她扶起來:“元君怎麼了?”
郗子蘭捂著心口,緊蹙著雙眉:“不知怎的,心口好疼……”
那侍女也擔心道:“這才月初,元君的心疾怎麼就犯了……要不要去醫館請館主來看看?”
郗子蘭搖搖頭:“我的心疾一向是阿爻哥哥幫我醫治的。”
那侍女道:“那奴婢叫人去清涵崖傳信,稟告神君。”
郗子蘭蹙眉:“阿爻哥哥正閉關,為這點小事去打擾他不好,我忍忍就過了。”
那侍女道:“元君別說這種話,誰都知道神君最在乎的就是元君你,若是有什麼事不及時稟告,神君一定會怪奴婢們。”
郗子蘭咬著唇不說話,那侍女慣會察言觀色,知道她允了,便吩咐道僮即刻去清涵館傳信。
謝爻長年避居清寒崖,只每個月望日前後郗子蘭心疾發作,會出關親自替她療傷。
約莫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郗子蘭聽見遠處傳來一聲龍吟,不覺露出笑意,那是謝爻的坐騎。
果然,不多時便聽熟悉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郗子蘭坐起身:“阿爻哥哥!”
來人在屏風前駐足,卻沒再向前走。
沉如宮弦又冷如寒泉的聲音響起:“怎麼了?”
郗子蘭知道謝爻還是不想見她,一陣委屈,只覺心口的抽疼越發厲害了。
她捧著心口用帕子捂著嘴,忽覺喉頭一甜,冷不丁地吐出一口血來。
侍女嚇了一跳,忙接過帕子繞過屏風呈給謝爻:“神君,元君她……”
謝爻接過染血的帕子,冰雕玉琢般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點表情。
“難受多久了?”他問。
郗子蘭吸了吸鼻子:“阿爻哥哥別擔心,只是這兩日有些胸悶氣短,夜裡無端覺得心悸不安……”
謝爻從袖中取出一條冰絲帕子,折起來矇住眼睛,然後繞過屏風走到床前,溫聲道:“我替你探查一下經脈。”
郗子蘭伸出手腕,笑得淒涼:“阿爻哥哥還是不願看見我麼……”
謝爻將兩根修長的手指輕輕搭在她手腕上:“別亂想,我只是舊傷未愈,免得再像上次那般傷著你。”
他讓神識在郗子蘭全身經脈中游走了一回,收回手:“沒什麼大礙,仍是舊疾,我替你行兩回氣便會舒服些。”
郗子蘭“嗯”了一聲,屏退了侍女,褪下外衫,接著是中衣,然後平躺下來。
謝爻將手輕輕擱到她丹田處,眉宇間露出一絲微不可察的痛苦之色。
勁颯的靈力在郗子蘭體內運轉了兩個周天,他收回手:“舒服些了麼?”
郗子蘭道:“多謝阿爻哥哥,好多了。”
“那就好。”謝爻說著站起身。
郗子蘭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