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檀羨慕死了:“你的手頭一定很寬裕。”她從小到大都沒有存錢的習慣,有多少花多少,所以她媽經常喊她敗家子,一直在嚴格地控制她的零用錢數目,從而導致她時常捉襟見肘,只能去找她哥哭窮——之所以不找她爸,是因為她爸比她還窮。
王曉雨眼尖,最先注意到了桌上的玫瑰花:“呦喂!不得了了呀!某個人的戀情要曝光了!”
此言一出,其餘六人瞬間停下了手頭動作,齊刷刷地看向了王曉雨,躍躍欲試地等待著吃瓜。
王曉雨伸手指著陸雲檀:“她,收到了一束玫瑰花!”
陸雲檀:“……”
“啊啊啊啊!”
六人的尖叫聲此起彼伏的,陸雲檀頭都大了一圈,只好說道:“我在垃圾桶旁邊撿的花。”
王曉雨:“撿的花能這麼幹淨?”
陸雲檀理直氣壯:“你看誰送人家花的時候會送一把狗尾巴草?”她昨晚摘完狗尾巴草之後就直接藏在了電動車的後備箱裡,所以寢室裡面沒人知道狗尾巴草就是她摘的。
王曉雨拿起花束仔細一看,這才發現玫瑰花周圍的點綴品真是狗尾巴草,當即無語到了極點:“怪不得被拋棄呢,我要是收到一把狗尾巴草,我也給它扔進垃圾桶。”
陸雲檀:“……”
不至於吧?
就這麼嫌棄狗尾巴草麼?
摺紙藝人應該不會嫌棄吧?
學校要求全體高一新生七點半準時在各班教室集合,然後由各班班主任帶領著前往體育館。
陸雲檀將玫瑰花束裝進了一個李寧的包裝袋裡,拎在手中,一路上沒有被任何人發現。
到了體育館後,各班人按照早就劃分好的區域坐好。
八點整,演出正式開始。
第一個節目是無聊的校領導們的演講,所以,陸雲檀從第一個節目就開始犯困了,手肘支著腿,手心拖著下巴,眼皮不住地打架。
之後的所有表演她都看的索然無味。
一直到主持人報幕:“接下來,請欣賞鋼琴獨奏表演,演出者,高一十班周洛塵,演出曲目,《春日頌》。”
陸雲檀瞬間清醒,與此同時,體院館內響起了如潮水般熱烈的掌聲——長得好看又有才華的人,在哪都有極高的關注度。
陸雲檀拎起了那個放在腳邊的李寧袋子,以上廁所為由離開了座位,從體育館外層與內層之間的走廊上繞到了後臺。
後臺旁邊有一道門,正對著舞臺的右側,所有演出結束的人都會由這扇門離場。
陸雲檀站在門內,微微地抿著唇,茫然不已地望著聚光燈下的周洛塵。
他今天穿了乾淨整潔的白襯衫與黑色西服褲,身姿筆挺地坐在黑亮的鋼琴前,修長的十指在黑白琴鍵上嫻熟彈奏著,悠揚曼妙的琴聲在他手下嫋嫋不絕。
陸雲檀不可否認,周洛塵正在彈奏的這首曲子,確實是她所熟悉的《春日頌》,可是在感覺上,卻又與她平日裡所聽的那首《春日頌》略有些不同,但具體是哪裡不同,她也說不上來。
舞臺上的人,只令她感到了陌生。
不知不覺間,演出結束,周洛塵謝幕後,走在下了舞臺。
陸雲檀的腦子裡瞬間亂成了一鍋粥,在周洛塵走到她面前的時候,她倉皇地舉起了手中的花:“送、送你的。”
周洛塵的腳步一頓,先看了一眼陸雲檀,然後又看了看她手中的花,無奈一笑:“真是狗尾巴草?”
陸雲檀先是一怔,忽然樂開了花——狗尾巴草的事情只有她和摺紙藝人知道,周洛塵如果不是摺紙藝人,怎麼會知道呢?所以,他一定是!
她內心的疑慮瞬間被打消了,用力地點頭:“對呀,我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