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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離國慶過後就轉到新學校了,一個普通的國辦初中,從來這裡之前蘇離就聽說過,這個學校很亂。
具體亂到什麼程度,住校的學生可以在夜間隨便外出,而外來人可以隨便進入學校,打架鬥毆更是不少。
有天蘇離回家時,路過學校旁邊的小賣鋪,門口蹲著叄個吊兒郎當的男生,手上夾著香菸,腳上踩著那種老式黑布鞋。
這叄個男生,有兩個穿著蘇離學校的校服褲子,剩下另一個,蘇離一眼就知道,他是外面的,就是那些新同學口中所說的小混混。
蘇離對他們不感興趣,瞟了一眼就想走。
“喂!”其中一個男生喊住了她。
蘇離頓住腳,疑惑道,“有什麼事嗎?”
穿著他們學校校服的男生舌頭一卷,吹了聲口哨,一臉壞笑,“你喜歡瞿習嗎?”
蘇離一愣,把他的話聽成了‘喜歡學習嗎’,於是她點頭,回答,“嗯,喜歡。”
她看那男生手肘朝著旁邊那個小混混頂去,蘇離蹙起眉頭,懶得再同這叄個莫名其妙的人周旋,抬腳就快步離開了。
蘇離下午四點半放學,而她晚上還要去端盤子,去她爸給找的那個飯店,從五點半到晚上九點,四個半小時,60塊,為了還債。
這種情況下,她每天同宣賜通話的時間就少了很多,很多時候都是她說著說著就已經累的睡著了,而她給的藉口就是她在努力學習,爭取追上他的高度。
到了後面宣賜要準備高考,兩人更是一個月通不了幾通電話,更別提見面。
“小離…”
蘇離側頭看向她的同桌楊悅,這是她到這個學校之後唯一關係不錯的同學了。
她看上去有些懨懨的,似乎很難過。
“你怎麼了?”蘇離問她。
楊悅抬眸看她一眼,而後撲到她肩頭,委屈道,“我宿舍的那幾個女生都排擠我!我要受不了了,我想換宿舍!可是我不敢跟宿管提…”
蘇離在這個學校聽說過很多宿舍相處不和諧,拉小團體搞針對冷暴力的事情,楊悅性子軟,她也不忍看著她被欺負。
“我和你去跟宿管說說吧。”蘇離柔聲安慰她。
待到下午放學,蘇離特意跟飯店主管請了半個小時的假,陪楊悅去宿管那說這些事情。
宿管將楊悅同宿舍的幾個女生一塊兒叫了過來,問她們有沒有這個情況,她們齊聲說,“沒有。”
蘇離知道他們不可能承認,便叫楊悅自己說說她受到的對待,好叫宿管為她換個宿舍,誰知楊悅唯唯諾諾半天,竟垂下頭說,“沒有,她們沒有欺負我,是蘇離誤會了。”
蘇離被宿管轟出了宿舍,直到她到了工作的地方,不小心打碎了盤子不停給客人道歉,她都沒能理解,為什麼楊悅要那樣說。
而第二天,她去學校之後,基本認識她的同學,看她的眼神都變了。
楊悅也開始躲著她,並且在大課間排隊去操場,蘇離下樓梯時,突然有一滴水樣得東西落到頭上,她用手去摸,只摸到了一手粘稠。
蘇離瞳孔劇縮,瞬間眼眶發酸,但她忍著沒哭,抬頭望去就見叄個女生哂笑著扒在樓梯上看她。
她手腳發顫,踉蹌的跑到學校公共廁所,將水龍頭擰到最大,把整個頭髮都洗了一遍,溼漉漉的披散在身上,可她仍然覺得噁心。
那叄個女生,是楊悅的舍友,她們,是在報復她多管閒事。
可這一切都不是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