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裡的死亡遊戲,會讓人變得殺戮起來。
其他玩家們,之前還說要一起互相照應的玩家,拿到卡片後,前一刻還溫柔的表情,下一刻立刻就變了。
有人直接把卡片給扔出了窗戶,有的人則快速撕碎扔出去,還有的當時太著急,乾脆吃進了肚子裡。
幾乎是一瞬間,玩家們互相間就出現了間隙。
很多玩家都站在走廊裡,看著彼此的眼神,似乎其他人都要來獵殺自己,而自己要獵殺的物件,根本不知道是誰。
黎鑰把他的卡片給揉成一團,扔進了馬桶裡,水流衝出,把紙團給沖走了。
只要保護好自己的顏色,不讓別人知道,理論上來說自身就是安全的。
不過黎鑰也不會真的這麼天真,雖然說錯殺人會扣兩分,可只要找到正確的顏色再殺回來,就能抹平負分,雖然說這種情況怎麼看怎麼麻煩,但黎鑰見得太多了,絕對會有人這麼做的。
黎鑰往門外走,走廊裡站了不少人,就有有些人站得進,但眼神分明是緊張和戒備的,當黎鑰走出來時,大家視線都聚焦了過來,黎鑰太瘦弱了,走在人群中,過於蒼白的臉色,他還咳嗽了兩聲,咳出了鮮血,指尖染上了血液,黎鑰好像不知道周圍發生了什麼事一樣,緩緩往前走著。
有玩家盯著黎鑰那截露在外面纖細脆弱的脖子,如果他手裡的顏色是自己要獵殺的物件,那不就是太幸運了嗎?
這個人,相當地柔弱,還在吐血,走路的樣子,也給人一種隨時要倒下的模樣。
肯定是新手玩家,第一次來這裡,玩家眯了眯他斜長的眼睛,剛剛好像沒有在大廳裡看到過黎鑰。
畢竟這張臉,相當地漂亮,漂亮到跟畫裡的人似的。
不過在這個死亡遊戲中,漂亮的沒有力量的人,最後的結局只有死。
單眼皮玩家眼底閃爍邪惡,在黎鑰走到他面前時,他突然伸手抓住了黎鑰的手腕,入手間的面板微微泛涼,但同時又相當的纖細和細滑,哪怕最初是惡意的,但觸到那片面板後,加上黎鑰驚得啊了一聲,沒站穩往玩家懷裡跌,玩家下意識把撲來的人給摟住了,黎鑰眼眶裡水光瀲灩,他抬起頭看向玩家,精緻穠艷的眉眼,臉色極為蒼白,可墨色的眉,殷紅的嘴唇,微微張開的唇裡,同樣猩紅柔軟的舌頭。
懷裡溫香軟玉,似乎還有一陣淺淺的淡香,隨著病美人的靠近,那股香直接撲鼻。
玩家瞳色微微一變,低眸間,和黎鑰仰視他驚嚇的眼睛對視上,玩家突然一陣心悸。
「是第一次來這裡?」玩家捏著黎鑰的下巴,就問道。
其餘玩家,有的打算進屋裡暫時思考一下對策,聽到這話也停了停腳。
黎鑰忙搖頭:「不、我不是……」
「不是嗎?你好像不太會說謊,你房間裡的卡片看到了吧,你要獵殺的是什麼顏色?」
玩家收緊手指,目光咄咄逼人。
黎鑰眼底似乎都有淚水被逼出來了,眼眶一瞬就泛紅。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鬆手,你放手啊!」黎鑰聲音尖銳起來,他用力去拉扯男人的胳膊,可似乎根本拽不動。
他那點微弱的力量,完全敵不過面前的人。
「這裡人多,我們到房間裡好好談談,我不是什麼壞人,不會傷害你的。」說著男人就打算把黎鑰給拖進後面他的房間。
「我不去,你鬆手……」黎鑰朝四周看,希望有人可以過來幫他。
但其他人目前自己還慌亂中,而且黎鑰太弱了,大概誰都可以欺負他,那樣一張漂亮的人,又在這個死亡遊戲中,進來這裡就意味著他很快會死。
出手救黎鑰這種吐血病人,沒有任何好處,還只會給自己招惹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