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絕無僅有了。」卞南楓居然會吃辣椒,那樣子分明就像是一個在追逐雌性的動物,為了讓看上的雌性高興,於是做出明明就是很傻的事。
傻嗎?
卞南楓不這樣認為,他想這樣做,就這樣做了。
誰讓他喜歡黎鑰呢。
黎鑰被兩人的反應給逗笑了,搖頭愉悅笑出了聲,他整個人的狀態,和幾分鐘前截然不同。
完全像是另外一個人,如果不是他一直坐在這裡沒有離開過,卞南楓真的要覺得這個人不是他認識的那個柔弱的病美人了。
咳咳咳,黎鑰咳嗽了兩聲,桌子上有紙巾,黎鑰連抽了幾張,把嘴裡的血吐到紙巾裡。
哪怕是小細節上,也和另外的那個他不一樣。
演出來的?
很難演成這個樣子,而且這個人精神崩潰的樣子,是真實的。
卞南楓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不會看錯。
韓鉞鳴注視著黎鑰擦拭嘴角鮮血的動作,這個人格和另外那個不一樣,那個讓人憐愛憐惜,這個更讓人喜歡,喜歡到心都在顫抖。
「沒有什麼想對我們說的嗎?」韓鉞鳴十指交叉,然後抵著自己的下巴,他暖暖微笑地注視黎鑰。
「想讓我說什麼?」黎鑰怎麼聽不出韓鉞鳴話裡的意思,可他不跟對方的節奏走。
他有他的節奏,別人只能跟著他的節奏。
「你……準確說另外那個你,他在哪裡?」
韓鉞鳴問。
黎鑰抬起眸:「死了,你要去陪葬嗎?」
黎鑰開口話鋒尖銳。
「不,只是想得到他的屍體,我很喜歡他。」
「不喜歡我?」黎鑰把染血的紙扔到垃圾桶裡,猛地抬眸,就算是挑眉的動作,也和另外那個他不一樣。
「……呵呵。」韓鉞鳴低頭呵呵呵笑起來,笑得肩膀都在微微發抖。
「喜歡,準確來說,是更喜歡你。」
「那你管他做什麼。」黎鑰冷哼一聲。
「兩個你我都喜歡,我都想要得到,人的慾望就是這樣無可理喻。」韓鉞鳴一點都不隱瞞。
「人?」
黎鑰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話一樣,他目光不客氣地上下打量韓鉞鳴。
「你好像不是人。」
「……對,你說的對,任何生物的慾望都這樣不可理喻。」
韓鉞鳴立刻就更改了自己的說法。
倒是挺會轉變的,黎鑰笑著。
卞南楓伸手抓過黎鑰的手,突然一把刀橫在了他脖子上,冰冷的刀刃輕輕下壓,壓出了鮮血。
「拿開。」黎鑰讓卞南楓拿開他的手。
「這麼無情?」
卞南楓笑,手指帶有某種意味地撫模黎鑰的手背。
黎鑰另外一隻手又是稍微用力,刀刃劃破了卞南楓的面板,鮮血流的更快了。
血液流到了黎鑰的手指上,粘稠又滾燙,但黎鑰眸光裡只有冰冷和狂傲,一點畏懼和扮演的痕跡都沒有。
卞南楓只是稍微做個測試,盯著黎鑰的眼睛看,看不到任何偽裝的成分在裡面。
這是這個人真實的一面,真實的一個人格。
「好!」卞南楓拿開了他抓著黎鑰的手,黎鑰也非常禮貌地移開了刀子。
移開後,黎鑰還極為客氣地遞了兩張紙巾給卞南楓。
卞南楓挑眉,有點困惑。
「擦下你身上的血,我不想吃個飯還聞到鮮血味。」黎鑰給出解釋。
卞南楓接過紙巾擦拭脖子上的血,同時也在自己胸口摁了一會,讓傷口流的血少一點。
服務生又陸續端了別的菜上桌,黎鑰沒理會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