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是一張柔軟至極的嘴唇。
那張散發芬芳的嘴唇吻上了閻煦,黑暗中閻煦聽到了心臟都為之狠狠悸動的即清冷又狂傲的低低笑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最先找來啊,」
「我真高興,閻煦,你不會死啊?」
閻煦一把摟住黎鑰的腰,只有一隻手在,另外那隻手,他的右手,手指和手掌都沒有了,只剩一截手臂在那裡。
閻煦摟著黎鑰,在黎鑰退開一點後,雖然看不到他此時的表情,但閻煦知道,這個人笑起來會有多迷人艷麗。
而且正是因為黑暗,不用看到他那張雖然絕美但是虛假的病美人臉,於是閻煦自己的想像,想像出黎鑰最原本的那張臉龐。
「是啊,我來找你了。」閻煦在黎鑰退開一點後,猛地把人往懷裡狠狠一摁,然後瘋狂吻了上去。
黎鑰被吻中也在繼續笑,笑得狂亂。
渾身都在顫抖。
閻煦把黎鑰給摟著,直接摁到了牆壁上,把人身體往上一摟,黎鑰的兩腳頓時離開的地面。
「這裡這麼黑,你不介意?」看不到他的臉,他的笑容,閻煦不介意這些。
閻煦沒有說話,用行動來向黎鑰表示,他對著這個人到底有著怎麼樣瘋狂的念頭。
「外面兩個人在打鬥,閻煦,你不怕他們隨時進來嗎?」
「那個時候我相信你多半會被他們大卸八塊的,這樣都沒關係嗎?」
「……可是再也沒法再活了哦?」
黎鑰知道閻煦和他不一樣,他不是遊戲玩家,他的身份,更偏向於別的囚犯,他們是來這裡尋求他們各自的慾望的。
他們都離死亡很近。
閻煦出現在這裡,為了他而來,黎鑰知道,其實他算是被遊戲欺騙進來的,確實在這裡可以見到他,但要得到他,完全擁有他,不可能。
「閻煦,你被騙了啊。」黎鑰笑著道。
閻煦低頭,嘴唇在黎鑰揚起的頸邊深深滑過,落到黎鑰精緻的鎖骨上,無法看到眼前的極致美景,不過全然沒關係,他還有唇舌,於是閻煦用嘴唇去仔細描繪觸到的那一側鎖骨,舌尖在鎖骨裡側的骨窩探著,好像那裡盛滿了醉人的美酒一樣。
閻煦貪婪又瘋狂地品嘗著。
黎鑰捧著閻煦的頭,掌心瞬間就接觸到了一片粘稠。
他在男人浸透的頭髮裡觸模著,很快就模到了幾根深深的血孔,指尖往血孔裡面陷了一點,男人已經沒有疼痛感,只是稍微停了一下。
黎鑰拿開指尖,知道這些血孔怎麼來的,不久前讓監獄長給抓出來的。
這種傷,只要是個人類,都會立刻死亡。
但閻煦此時卻活了過來,他和其他那些囚犯有什麼不同?
因為喜歡的人是自己嗎?
但這裡很多人,包括獄警在內的很多人都讓黎鑰給迷住了,但那些人死亡後,黎鑰沒有看到有誰還可以復活。
那麼為什麼是閻煦呢?
雖然說閻煦是自己的老相識,自己現世裡過來的追求者,海魚之一,但是難道因為這個,他在遊戲中就有了自己的特殊性。
這樣搞特殊,真的可以嗎?
黎鑰對閻煦的喜歡,是非常純粹的喜歡,不帶有如果這個人消失,他就會悲傷難過,其他人的生死,包括自己的生死,其實黎鑰都不在意。
他會掙扎存活,只是因為他還想要享受更多的歡樂。
閻煦活著,必然有他的原因。
黎鑰想要直接問原因,戴著手套的手摁在了黎鑰的後背,隔著一層微微粗粒的布料,黎鑰背脊一繃,忽然他就知道了為什麼活著的事閻煦了。
看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