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生的!我還能不知道你多大?”溫若若沒好氣地瞪了趙子言一眼,擔憂地看著趙越瑾。
趙越瑾這些日子已經聽人說多了節哀,他臉上並沒露出悲傷的表情,可整個人都沉鬱到讓人看得出,他並沒有走出來。
每天來妹妹房子裡坐坐,打掃下衛生,給冰箱裡換上新買的東西,好像妹妹還在一樣,幾乎成了讓他支撐下去的動力。
溫若若擔心他,只要有時間一定會陪著他過來。
小姑子是她從初中看著長起來的,跟自己的孩子差不多,她也很傷心,所以她能理解丈夫的行為,只能無言支援和陪伴著。
本來她以為今天也會如往常一樣,趙越瑾會親自拖拖地,擦乾淨所有的傢俱,再坐會兒才會回家。
可他今天卻愣在了廚房邊上,低著頭站了好半天,身子搖晃的像是要暈倒一樣。
“越瑾,你別難受……”溫若若擔心地趕緊上前扶著。
“地上有包裝袋和麵包。”趙越瑾低啞地打斷了溫若若的話,蹲下後有些顫抖地舉起了被分屍的法式小麵包。
“嗚嗚嗚……哥啊!你能看到這個,為啥看不見我啊?”趙悅童早就在旁邊哭了好半天。
吃,吃不到嘴裡,摸,摸不著人影兒,說話誰都聽不見,除了拆開包裝,她還能幹啥呢?
再拆一個?趙悅童有點猶豫,不會嚇著哥嫂和孩子吧?
“……會不會是進賊了?”溫若若大吃一驚,畢竟這裡天天打掃,有沒有開啟過的零食她還能不知道?
“賊沒事兒來家裡偷小麵包?還不吃?那得多有病啊?”趙子言用自己線上的智商提出了bug。
“……”趙悅童恨恨地看著零食筐,又直接撕開了一袋法式小麵包,袋子扔到了趙子言頭上。
一家三口都愣住了。
“童童是你嗎?”趙越瑾像是怕嚇跑了什麼一樣,特別輕地開口問,見沒人說話,才盯著零食筐:“是你的話,就再撕一個。”
趙悅童淚流滿面的又撕開了一個,聞著那讓她流口水的香氣,悲傷逆流成海!
“……!!!”三個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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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現在是什麼情況?”雙方都嘗試著各種交流辦法很久以後,趙越瑾身上暮氣一掃而空,冷靜地站在琉璃臺旁邊,臺子上擺著紙筆。
“我在一個很遙遠的地方,這裡特別冷,缺衣少食,還天天都凍得要死!”趙悅童寫了半天發現,只要寫到自己的具體情況就劃不動筆,只好寫得寬泛一些。
“原來小姑真去了特別遙遠的地方……”這特麼不科學!他親眼看見小姑躺在床上的,都硬掉了哇!現在看不見人只看得見字,真是見鬼了,趙子言感覺自己的唯物主義價值觀受到了□□一樣的衝擊。
“鬼還怕冷?是地府嗎?要給你燒些吃的穿的嗎?或者燒紙錢你自己買?”溫若若跟兒子腦回路差不多,問題也很多。
問完後,他們一家三口就看到紙上緩緩出現了六個點。
“……你還能回來嗎?”趙越瑾深吸了口氣,緊緊攥住顫抖的雙手,好半天才開口問。
紙上出現了一橫,然後就再無動靜。
“一?一什麼?一定可以?童童?你怎麼不說話了呢?”溫若若不停地四下環顧問著,可什麼動靜都沒有。
“難不成……”趙子言嚴肅地抬起頭看著父母,趙越瑾和溫若若也緊張地看著他。
“小姑她……沒電了?”越是不科學,就越得從科學角度來分析,這不是國家提倡的走近科學原理嗎?趙子言覺得自己分析的很有道理。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這一章沒把腦海中的畫面描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