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五月份吧,當時公社的周懷民主任還看到了,他可以作證。”趙悅童想了想,大概記起來是六月初被周懷民看到的,可具體時間實在是記不起來。
“你是說周懷民副書記?”那女人神色和緩了些,可臉色還是很嚴肅,“可舉報信上說,去年四月中就在靠山屯那邊有人看見你們說是來鄉里買喜糖,還跟李紅剛同志坐一輛腳踏車回來的,你怎麼解釋?”
“……那是誤會,我倆都沒領證,哪兒可能去買喜糖啊,邏輯也說不通嘛。”趙悅童趕緊解釋,“我跟村裡的村民一起來鄉里買東西,李紅剛同志順路帶我們一程而已。”
“可舉報信上說,你們去年八月份在知青點附近親親我我,摟摟抱抱來著,這可是婚後才能做得事情,也不能在外頭亂來,你怎麼解釋?”那女人說著眼神又嚴肅起來,她最是看不慣小年輕趁著處物件跨過界,有多少小年輕因為太沖動造成了不好的後果了,都還是不知道引以為戒。
“……我們當時就是靠的近,在商量重要的事情來著。”趙悅童在想,莫不是李紅剛自己舉報的?她也知道這個不可能,可當時……就只有他倆人,也沒有別人在啊。
她不知道當時要不是有人看見了,李紅剛也不可能過來找她,當然李紅剛過來後,那些一直在附近盯梢的人走沒走,那也只有李紅剛和梁玉微他們知道了。
“什麼事情?”中年女人挑起眉頭問。
“……啥時候結婚?”這個夠重要了吧?
“你們準備什麼時候結婚?”那女人重重將水缸子放在桌上,嚴肅地問,“即便是你們商量事情,也不該給別人造成不好的影響,談物件都一年了,你們是不是也該考慮結婚的事情了?如果沒有法律上的關係,那我們只能認為你們在耍流-氓!”
“這……商量的不就是這個嗎?”趙悅童偷偷撇了撇嘴,越來越像是21世紀催婚的大媽了,“得我父母有時間過來,他們確定了時間,我們隨時可以結婚。”
反正趙家父母一時半會兒的肯定過不來。
“那你就在這裡發電報問問家裡人吧,沒結婚之前,為了不給群眾造成不好的影響,也避免讓別人覺得我們不夠公正,你就暫時拘留。”程家棟第二次開口,就直接給拍了板。
趙悅童傻眼了,她這是要被關起來了?老天爺,誰知道談個戀愛還這麼危險……
“行了,小宋,你先帶趙知青回去,發電報的事情你幫忙去。”程家棟站起身開了門,對著門口那個大辮子姑娘說完,就直接端著水杯出了門。
“我說姑娘,你還是儘快結婚吧,你這年齡也夠了,要總拖著不肯結婚,等到做錯了事情,就晚了。”中年女人端起水杯站起身來,看著趙悅童語重心長說完了才離開。
趙悅童稀裡糊塗就被人帶回了來時被關的那間小黑屋,跟那個小宋說清楚電報要發什麼內容後,就被關在了這裡。
她到這會兒才有點害怕起來,不就是親了個小嘴兒嗎?她也沒幹別的啊,還是悄悄親的,怎麼就成了耍流-氓了呢?
聽說這個年代耍流氓是要被槍斃的……她摸著後腰的水果刀,沉默了下來,刀子也擋不住子彈呀……
而李紅剛這邊,則是似笑非笑看著朱改革,一點都沒有回答問題的意思,朱改革也不著急,就坐在那兒抖著報紙看報紙喝茶,看也不看他一眼。
那中年女人從趙悅童那裡出來,就端著水杯來了這屋,也就隔著兩間屋子的距離。
“問完了?”朱改革放下報紙疊好,輕咳了兩聲嚴肅地問。
“問完了,說是隻要趙家父母有時間,隨時都能結婚,李紅剛同志,是這樣嗎?你怎麼打算的?”中年女人坐下來,跟朱改革一樣的嚴肅臉問道。
“朱嬸兒,您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