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時卿聞言,眯眼思索道:「永川?汀潯山莊?」
「估計是。」方恆煜點了點頭,「有件事我一直想和你說,不知道你記不記得。那日白無乾發動蝶咒時,我看見了他變化後的臉,我雖然不是潯汀山莊的弟子,但那年我去潯汀時似乎見過他。」
「你是說白無乾是潯汀山莊的人?」溫時卿疑惑道,「可白無乾不是在斬天道之前便是玄夜宗的掌門嗎?」
「對,所以我更不確定了,自己到底見沒見過他。」方恆煜眉心緊蹙思索著,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他看向旁邊的應淮序道:「你見過他麼?」
應淮序搖了搖頭沒吭聲。
溫時卿用餘光看了他一眼,突然想,應淮序在拜入玄夜宗之前是在做什麼,在斬天道之前又在做什麼?聽方恆煜的話,應淮序應該同潯汀山莊是有關聯的。可當年,潯汀山莊活下來的人實在不算多。
「既然如此,那便多派些人去南方吧。」溫時卿淡淡道:「切記當心,莫要中了白無乾的圈套。」
方恆煜朝溫時卿行一禮,轉身離去。溫時卿看著面前的兩個小孩,又或者應該是三個小孩說道:「走吧。」畢竟在原著中應淮序確實小了自己很多,若是要在他原先的世界裡,原主和應淮序已經是隔幾代的年齡差了。
他正想著,江深突然上前小聲說道:「師尊,九星門的事情就這麼結束了嗎?我總覺得……」他苦著臉沒繼續說,生怕溫時卿怪罪。
「你覺得什麼?」溫時卿挑眉問道。
「我總覺得沒那麼簡單。」江深小心翼翼看了看他的臉色,繼續道:「岑掌門的那個朋友分明就還有話要說,而且若是楊掌門當真是因為走火入魔而死,九星門的弟子又怎麼會對他隻字不提。」
姜有儀在旁邊聽著,連連點頭表示贊成。
溫時卿勾著唇角看向姜有儀,問道:「你也這麼覺得。」
姜有儀突然被問,擲地有聲地說道:「我覺得師兄說得十分有理!他們一群人就好像串通起來的。」
溫時卿點了點頭,突然想起什麼又看向走在自己另一側的應淮序:「你呢?你有什麼看法。」
「……」應淮序嘴角抽了一下,溫時卿的做法實在是像在提問一群小朋友,很顯然應淮序很抗拒加入這個遊戲。
溫時卿也意識到了這點,正當他準備放棄詢問開口說話時,應淮序卻吭聲了。
他說:「詹家的陣法有問題。」
溫時卿不得不說,很多時候他和應淮序的想法總是會雷同。他看向應淮序勾起唇角道:「去詹家。」
詹家的陣法有問題,溫時卿自然也發現了。鎏鳥說他曾見過溫時卿和應淮序死在他的面前,他吃了兩人的頭。那是什麼時候的事?先不提他說謊這一可能,如果鎏鳥有預知未來的能力,他為什麼不說自己殺了他們,而是說看見兩人死在他的面前。
這讓溫時卿聯想起了幻境,他們出陣時是溫時卿一劍自刎,那時他和應淮序確實是死在了鎏鳥的面前。可那分明是陣中之景,為何鎏鳥會記得?
詹家的陣有問題,那定然不是普通的回溯陣。
「詹家?去看陣?」江深疑惑道:「可是現在岑掌門可能已經在去詹家解陣的路上了。」
姜有儀附和著說:「對啊,我們趕不上——不對,有密道!」
溫時卿輕輕打了一個響指,那道消失的門便出現在了眼前,有了這條密道,他們定然能先到詹家。
江深和姜有儀率先走了進去,在溫時卿走進去前回眸同應淮序說了句:「你養的小姑娘挺聰明的,很有潛質。」
之後從結界到詹家,應淮序都沒再說過話。
四人到詹家的時候九星門的人果然還沒到,溫時卿抱著鍛鍊兩個小孩兒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