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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禮了,三師叔。」少年沉穩的話音落下, 一劍刺穿嶽和玉的血肉, 二人前後夾擊將人徹底制服。實際上, 這整個過程極其短暫, 在沈青蘅擊落嶽和玉的瞬間,他幾乎是轉身的一瞬間朝著溫時卿墜落的方向飛了過去。
溫時卿似乎並感覺不到身上被劍刺穿的痛,在救下沈玉堂的瞬間全身脫力地、無法自控地下墜,直到那一身紅衣的少年出現在眼前,接住了他,那雙猩紅漂亮的眼眸焦急看向他,說:「溫時卿,你怎麼樣?!」手中也一刻不停地向他輸送靈力。
周岸停和沈玉堂也一併過來,不知怎的,此景此景彷彿只有溫時卿才是唯一的傷員。而他本人是毫無感覺的,不論是本該疼得撕心裂肺的傷口,還是整個人因為溯洄過久的疲倦至極,他身體是麻木的,好像只有無法同任何人訴說的思緒還在洶湧著。
染著鮮血的薄唇強扯出一個,他伸手抹掉了沈青蘅臉頰上的鮮血,扶著對方緩緩直起身。
「我沒事。」
銀白的劍又一次回到他骨節分明的手上,被修長如玉的手指攢住,看著朝遠處走去的李安宜輕聲道:「師兄,你帶他們回去吧。我只需要拖住李安宜,清查司很快便回來。」
「不行!」沈青蘅當然反對。
「沈青蘅!」溫時卿似乎還是頭一回用如此凌冽的語氣對沈青蘅:「你在這裡相當於我的累贅,你懂麼?」
他的聲音實在是冷靜又嚴厲,讓原本同樣想拒絕的周岸停霎時噤聲。
可是沈玉堂又怎麼會同意:「他們倆回去,我和你留下,此時你我都受傷,若是隻留一人必定難以對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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