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老狐狸,仗著師父飛升了就開始肆無忌憚了,完全不把我們放在眼裡。」應文君冷冷地說著,又看向溫時卿:「玉塵啊,你去幫幫忙唄?我找你師兄還有別的事。嗯?」
溫時卿垂眸看了一眼應文君拽著自己的衣袖,他現在才意識到自己從來都不太反感她拽自己,不是知道是因為他是來到這裡自己第一個見到的人,還是因為別的。
「行了,師姐,我去替你救師兄行吧。」溫時卿無奈道,他本來也是為這個來的。
溫時卿繞過後面從正面走進去,沈玉堂抬眸恰巧看見來人,趁機連忙轉了話題:「十一,你來了,恰巧白掌門方才還和我說起你呢。」他瞥一眼身旁,挑了一個離自己最近的人喊。
好巧不巧就喊道了溫時卿感興趣的,白無乾。
溫時卿走進座位,面上帶著淡淡的笑同中眾人打招呼:「諸位掌門,幸會。不知白掌門方才說在下什麼?」
白無乾神色尷尬地座位上站起來,在溫時卿看來簡直像小學生回答問題:「不敢當不敢當,不過是溫仙君的實力實在驚人,若是有幸能和您比試一番真是三生有幸。」他說得謙虛極了,但說實話再這裡有幾個人願意在蓮花會上同溫時卿比試?
因為大家都知道自己贏下比賽的機率不到一成,又何必輸在眾目睽睽之下?回合溫時卿比試的只有當真痴迷於修煉之人,要麼就只能是心懷不軌之人。李安宜是兩種外的第三種,他和溫時卿不相上下,而白無乾又會是哪一種?
「白掌門好志向!」一個壯漢高聲道,分明是在揶揄白無乾不自量力:「我倒是也想領教一番但,不過近日處亂受傷身體抱恙,只能看無乾你的了。」
他這麼一說,讓白無乾坐立難安的,別的人卻是紛紛明裡暗裡的附和了起來,各有各的心機,不愧是獨佔一方的老狐狸。
「既如此,時卿,你可願同白掌門比試一番?」沈玉堂帶著些笑意看向溫時卿,雖然是在詢問,但若是想保住汀潯山莊的待客之道,溫時卿又怎麼能不同意。
也無妨,不過是和白無乾過兩招,還能摸一摸對方有何目的。
溫時卿輕輕點了點頭,便是同意了,應文君當下便準備了擂臺給白無乾和溫時卿,還貼心地詢問兩人:「擂臺是否給眾弟子觀看?」
溫時卿倒是無所謂,主要還得看白無乾的意思。就在眾人以為他會否決的時候,白無乾從未自立站起來,臉色微紅地說:「既是蓮花會比試,那自然是要大家一起看的,他人也能和溫仙君學習。」
溫時卿有些意外,正打量著白無乾,沈玉堂卻走到了他身旁,溫時卿看著面前的人輕聲說:「師兄,我來幫你,你倒是毫不留情,直接把我賣出去了。」
沈玉堂也沒辦法反駁,只能斂眸說了句:「辛苦了。」
溫時卿輕笑了一聲,拖著尾音懶懶說了句:「不辛苦——」
「對了,師姐找你,快去吧,晚上弄池我還有事同你說。」溫時卿一口氣把話說完,轉身朝著水瀑的方向走去。
擂臺那邊,沈青蘅看的那一場比賽已經結束了。結果和溫時卿預想的一樣,顧聽雲完敗。沈青蘅贏了和溫時卿的賭約本該是開心,但看見顧聽雲失落的樣子又有些不快。一個人正值韶華的修者怎麼能退步?
「師兄,我……」顧聽雲虛弱地從臺上下來,看向方恆煜的神色愧疚極了。後者看他這副樣子也沒再說什麼,只是柔聲說:「無妨,技不如人再多修習便是,先去休息吧。」
顧聽雲聞言點了點頭要往外走,出玲琅卻上前抓了她:「顧仙君!你似乎不太好。」她用的是肯定句,她可是修真第一醫修。
顧聽雲回眸看了一眼身後的人,在看清玲娘後臉上突然有了不快的神色,冷聲說了句:「多謝關心。」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