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見,竟當真如此,倒也是趣事一件。
溫時卿這麼看著方恆煜一笑,旁邊的應淮序不笑了,看著溫時卿的眼神讓他覺得莫名不善。溫時卿倒也沒有放在心上,收回目光看向岑熙鴻。
「岑掌門多慮了,衍月宗門風當以心胸寬廣為先,又怎麼在意這些。」溫時卿這麼說看似下了臺階,卻是倒打一耙,給九星門扣上了心胸狹隘的帽子。
岑熙鴻那朋友雖然說不出話,看上去卻氣得很。岑熙鴻卻是圓滑得很,聽見溫時卿的話,也還是笑臉相迎著連連說是。
溫時卿輕笑了一聲,繼續說道:「既然楊掌門之死與此事無關,那確實是本尊僭越了。至於此事,本尊還有一個疑問。」
岑熙鴻彷彿剛鬆了一口氣,登時又提了起來,深深吸了一口氣才道:「仙尊但說無妨。」
「為何鎏鳥未除九星門卻對此事避之不提?你既知鎏鳥是上古兇獸被封存在了顯塬的結界之中,那你定然知曉顯塬結界有異樣,又為何不尋百家仙門的幫助?」溫時卿說罷,看了一眼垂首不語的岑熙鴻,又道:「周岸停分明死於綏封,他死在顯塬鎮的流言又是如何成真的?」
方恆煜在旁邊補充道:「這些謎題,岑掌門不會一件不知吧?」
岑熙鴻抬眸看向方恆煜,淡淡道:「方掌門何必心急,容我一件一件說便是。」
「當年鎏清仙尊來顯塬平亂,在九星門的幫助下好不容易除掉了來顯塬鎮作惡的兇獸,可鎏鳥卻在他要離開的前一夜跑了出來,九星門連同鎏清仙尊一併想除掉那鎏鳥。可他傷得實在過重,便讓我設法讓人別再接近詹家,待他從南月宗回來定然除掉鎏鳥。可誰知……」
可誰知,周岸停重傷回到南月宗的後山,沒等到塵秋的及時治療,等來的卻是自己師弟的致命一劍。
而遠在顯塬鎮的人,也沒等來許下承諾的鎏清仙尊。
「後來有一日,南月宗的人竟然來到了顯塬鎮,說是來為鎏清仙尊收屍。他們說,鎏清死在了顯塬鎮,為了平亂而死,只可惜鎏清仙尊到最後也沒將那鎏鳥制服。」岑熙鴻不緊不慢地陳述著,神色帶著難以掩飾的悲痛。
所以當年王琋孤身一人來到顯塬時,得到的訊息才會是周岸停為平顯塬之亂而死,而沒人告訴她,周岸停曾離開過。
「本尊記得,後來謝青寒曾來顯塬鎮平亂?」溫時卿回憶道,當時在南月宗謝青寒彷彿是這麼說的。
聽見謝青寒的名字,岑熙鴻笑了起來:「要說奪位,謝青寒才是大名鼎鼎的弒兄上位吧。」
「他是來了,可他平了嗎?那都是顧澤陽前來幫忙才將鎏鳥關了回去。」岑熙鴻笑得諷刺極了,顯然對謝青寒的看法十分消極。
應淮序突然開口道:「你是說顧澤陽?」
岑熙鴻被應淮序這麼一問,又說道:「是啊,魔尊您的師兄顧澤陽。」
「你是說顧澤陽到了顯塬鎮同謝青寒和九星門一起將鎏鳥關了回去。」溫時卿重複道,「鎏鳥是後面又跑出來的?」
「這我就不清楚了,自那日之後我也是今日才見到了這鎏鳥。」岑熙鴻淡淡說著。
「你說謊!」姜有儀懷疑道,「若是鎏鳥被當真被制服了,那詹家的結界又怎麼會至今還在。」
岑熙鴻聞言,直指自己臉上的印記提醒道:「小仙姑,你說我說謊可是在質疑魔尊的法術?」
「我……」很顯然,姜有儀怎麼可能質疑應淮序?但若岑熙鴻沒有說謊,這結界當真只是用來防鎏鳥的?
溫時卿沉默著思考了片刻,不經意開口道:「把你朋友的禁言術解了吧,岑掌門,他似乎有話要說。」
岑熙鴻解了禁言咒,他的朋友當真開了口:「結界之事是我與熙、掌門提議的,是我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