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淮序聞言莞爾,從座椅上起身站到溫時卿身前,伸手將他拉了起來:「走吧仙尊,我們去戲坊。」
溫時卿方恆煜兩兩相視:「……」
兩人到時,戲坊的包廂裡除熟知的三人外還有一個花甲老人,老婆婆滿頭白髮聽戲聽得十分舒坦。
見來人,江深上前喊道:「師尊。」
溫時卿在那老人面前坐下沒說話,一直等到那婆婆聽完一曲才開口問道:「阿婆,當年詹家發生了什麼事,你可還記得?」
老婆婆回神看向溫時卿愣了愣,答道:「詹家……小姐她……」
「不急,你慢慢想。」溫時卿輕聲道。
玲娘站在應淮序的身旁,小聲嘀咕道:「他還是真是有種能吸引所有人的魅力。」說罷,她看向應淮序:「難怪把你迷得神魂顛倒。」
應淮序沒理會她的胡話,反倒是旁邊同樣聽見她的話的姜有儀和江深垂下頭憋笑。
「我本是當年小姐的陪嫁丫鬟,可是誰知小姐到詹家後詹家便開始頻繁出事,我勸小姐要當心,小姐卻說有詹家在不會有事的。誰知大婚當晚,小姐和詹家公子便一併死在了婚房中。」那婆婆回憶道。
江深不禁疑惑道:「你是你家小姐的陪嫁丫鬟?可這才過去了二十年,怎的……」怎的才過去二十年就已經成了一個滿頭白髮的老人。
那老人苦笑:「那夜詹府上上下下,除了死去的詹家少爺和小姐各個都如同老了幾十歲,大家都說是詹家找來了吸人陽壽的妖物。」
所以修真上下如今才找不到一個詹家的人,這幾十年過去當年的人大多已故去。
「詹家將兩人喪事草草了事,那之後詹家的人便都散了。而我,也沒再回小姐家。」
姜有儀疑惑道:「為何詹家不找人幫忙,顯塬鎮不是有現成的九星門可以幫忙嗎?」
老婆婆聞言轉身,看向說話的姜有儀:「姑娘說的可是九星門?老身耳背了,不太聽得清。」
「對。」姜有儀答。
「詹家當時確實找來了九星門的仙君幫忙驅邪,只不過就連九星門的仙君也無能為力,當時似乎還來了一位很厲害的仙君,只是不知為何,那仙君只來了一日便走了,後來我就再也沒見過他。」
「鎏清。」應淮序淡淡道。
老婆婆聽見他的話,說話的聲音提高了一個度:「對!當時有人似乎喊他什麼鎏清仙尊!」
溫時卿笑了笑,繼續問道:「那你可曾聽聞為何這詹府後來竟然成了凶宅?難道就是因為這件事?」
老人思考了片刻,答道:「詹家宅院被賣過很多次,每次主人家休息的那天晚上都會發生一些怪異的事,不過是第二天新主人便火急火燎地搬走了。大家都說大概是那對新婚夫婦的怨氣太深,現在都成凶宅了,所以才沒人敢來住。」
「除此之外,我也不知道了。」老婆婆正說著,外面又唱起了另一齣戲曲,老婆歐珀聽得格外入迷。
溫時卿看著她,輕聲道:「今日還多謝你為我們答疑了,為表謝意我可幫你重回年少。」
聽見她的話,老婆婆倏然轉頭,有些驚恐的看著面前的人。
溫時卿安撫她道:「不必驚慌,我們是九星門的修者。」
老婆婆遲鈍地點了點頭,試探問:「你、仙君當真能讓我重回年少時?」
溫時卿笑了笑,手裡晃著那盛著半盞茶的茶杯,垂眸答道:「只是容貌又有何不可呢?」
最是人間留不住,朱顏辭鏡花辭樹。可就算是留住了那年少朱顏,又怎會留得住那飄零的花。
那老婆婆當然是接受了溫時卿的謝禮,那姑娘恢復容貌後先回的便是詹家。直至黃昏她才從詹家出來,出來後她不過走了幾步路,便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