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如!」站在洞穴口的玲娘大聲喊道,可是根本來不及了,他那一刀沒有再如願地刺刀目標身上,白無乾抬起手一章打在了謝如身上。
誰料,謝如竟然緊緊抱住了白無乾,大喊著:「我要給姐姐報仇!」回應他的又是一掌打在他的後頸上,謝如翻著白眼嘔出一口血,卻絲毫沒有放鬆。
應淮序上前去搶白無乾手中的碧落盒,可他警覺極了,直接一劍將謝如穿心,厭惡地開口道:「沒用的東西。」謝如脫力落在地上,白無乾霎時轉身要躲過應淮序的攻擊。
誰料,應淮序陡然間收了手中的劍,不顧直指自己的劍鋒直接近身想搶走碧落盒,白無乾為了護住碧落盒,只能同樣收劍,往後不斷而去。
應淮序疾速上前踢在了他的胸膛上,白無乾在疾速下落的過程中想要開啟縮地陣。溫時卿立即上前去想要阻止他的離開,三人碰撞的瞬間,碧落盒飛了出去,落在了離所有人最遠的那一頭。
白無乾立即脫身想瞬移過去,一個少年竟快他一步到了碧落盒面前,將盒子拿到了手中。
「江深!拿出裡面的東西,把它毀了!」溫時卿大喊道。碧落盒裡裝著天道上下卷,一卷生,一卷隕,唯有集齊上下兩卷才有可能開啟天道。
而上卷已經被白無乾拿走,剩下的下卷便在這碧落盒之中。此卷救修真於水火,亦可置修真於水火。
江深聞言立即開啟了碧落盒,然而誰都沒有想到的是,傳言中裝世間機密的碧落盒其中只有一個東西,那不是什麼天道隕,那是一朵尚未乾枯的蓮蓬。、
那一刻,所有人都沉默,百年來的棋局,無數人的勾心鬥角,換來的不過是一朵乾枯的蓮蓬,何其可笑。
人心,何其經不起考驗的東西。
白無乾難以置信地看著那朵蓮蓬,徑直走到江深面前搶過碧落盒檢視,其中出了那多蓮蓬再無任何一樣東西。
江深回到溫時卿的身側,不解道:「師尊,這是為什麼?」
溫時卿沒答話,因為他也不知曉究竟為何碧落盒裡裝的竟然會是一朵蓮蓬。
「這是怎麼回事?當年你難道沒有把另一卷藏在這裡?」方恆煜問道,「可是分明我們都看見了。」
應淮序接過江深手裡的那朵蓮蓬,笑了笑:「汀潯山莊的蓮蓬。」
「原來你是真的失憶了。」白無乾滿身是血幾近瘋狂地笑著,又斂住臉上的笑看向溫時卿:「大家都被你騙得好苦啊,仙尊。」
「那你覺得你我究竟誰會先找到另一卷呢?」白無乾說著畫一個縮地陣,開啟門前說道:「諸位,後會有期。」話音落下,他便消失在了眾人面前。
「方掌門,帶著仙門百家的弟子一同設立新結界。」溫時卿輕聲開口道,「至於白無乾之事待各家休整後再做決定。」說罷,他走到地上那個渾身鮮血的少年面前,伸手合上了他的眼睛。
不論是顧澤陽還是謝如,他們為自己的使命而活,為自己的使命而死,顧澤陽以身殉道,謝如替姊,同樣的顧澤彥、殷書華、周岸停、王琋還有塵秋……
無數的他們深知自己為何而活,活著的使命是什麼。
那溫時卿呢?他活著是為了什麼?
自從穿成所謂的玉塵仙尊後,他為了活著而活著,可是現在他還只是為了自己活著而活著嗎?若是如此,為何如此狼狽?
溫時卿睏倦地思考著,應淮序上前牽起他的手,輕聲道:「我送你回落旁水榭吧,你需要休息。」
溫時卿伸手抹掉了對方唇角的血,輕笑著點了點頭。
他確實不再是為自己而活,他承了所有人對玉塵仙尊的情,成了如今修真界的第一人,那他便還還了這份情。
應淮序徒手畫出一個縮地陣,牽著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