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兒,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你說啊!我替你主持公道!………”我緊看著夕兒大聲問道。
夕兒再次勾下臉,抬手抹了一下眼角的淚痕,低垂的睫毛微微抖著,密集的睫毛就像溪邊打溼的悽悽芳草。
我心裡“咯噔”了一聲,心臟“稀里嘩啦”地碎成一地玻璃片兒。
夕兒梨花帶雨的這個樣子,真地好讓我心疼!。
此情此景就像張宇的歌《雨一直下》。
“雨一直下,氣氛不太融洽。在同個屋簷下,你漸漸感到心在變化。你愛著他
也許也帶著恨吧………”
“夕兒,你別嚇我好不好?………這到底是怎麼了?………”我一辟穀跌坐在座位上,俯身握住夕兒擱在桌上的冰涼的手,看著她道,“是我惹你傷心了,還是誰欺負你了?………你就告訴我好不好?你說呀!………”
夕兒終於開口了。
她抬頭用她那雙含淚的帶著幽怨的水一樣的雙眸,看著我幽幽地問:“陽陽,你真的喜歡我嗎?………”
聽了夕兒的話,我驚愕得看著她,好一會兒說不上話來。
我愛她麼?這個問題還用拿出來問,或者拿出來商討麼?。
這不是堅若磐石的事實了麼?。
我幾乎遏制不住內心的衝動,跳上桌椅,高舉右拳,像入黨宣誓那樣豪邁地道:”夕兒!你知道嗎?你是我顧陽今生最美麗的遭遇!是我顧陽賴以生存的氧氣!沒有你,我的日子就像在南極。一天24小時都是黑夜!沒有你,我的人生只剩下兩天:出生和死亡!。”
這話是誇張了一點兒!還不如直接來一首樂府詩。“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我緊緊握住夕兒的手,看住她的雙眸,大聲道:“夕兒!當然是真的啊!自從見到你的那一天起,你就已經在我的心裡生根發芽了。你充斥著我周圍的每一寸空間,你是我快樂和力量的源泉!。”
雖然這些話使用了誇大修辭,但我對夕兒的情意卻是真真切切的,不含一絲雜質!
“那,那你現在心裡面還有沒有別的女孩子?………”夕兒一臉認真地看著我說,眼神兒幽怨。
“別的女孩?………”我驚愕地看著夕兒失聲道,“當然沒有啊!千真萬確!天地可鑑我心!若有半句假話,願遭天打雷劈!………”
我把話說得很決絕!
還沒等我把話說完,夕兒“倏”得站起來,臉漲得更紅了。
“你、你說謊!騙人!………陽陽,你為什麼要欺騙我?………”夕兒傷心而又痛苦地看著我說。
夕兒動怒的模樣都是那麼可愛!但我此刻哪還有心思欣賞啊?。
我愣怔在椅子上,如墜雲裡霧裡。
“說謊?………”我緊看著她道,“騙你?………我哪有啊?!。夕兒!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解?………”
夕兒的眼眶已經被淚水盈滿了,黑亮的眼珠子泅在淚水裡,顯得更加澄澈動人。
只見她從包裡取出一個黃色牛皮信封,遞給我面前的桌子上,幽怨地看那著我顫聲說:“你、你還狡辯?………你自己看吧!………”
我忙抓起牛皮信封,拆開,一摞彩照“嘩啦”一聲滑落在桌面上。
我拾起照片定睛一看,我傻了!
我又飛快抓起幾張飛快地掃過去。
照片上是我緊緊摟抱著顏真真,顏真真的雙臂圈住我的脖子,一臉欲醉狀!背景是在車裡。
那天夜裡我送顏真真搭計程車回家的情形在我腦海裡一閃,如電光火石般的。
可實際情況不是這樣的啊!我當時只是幫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