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圻這時候已經蹲在了二樓拐角的地毯上,耳朵上扣上了耳麥,盯著光屏上的畫面。
盧謙和過了一會從正門走了進來。他看上去精神還不錯,看來昨天塞恩少將那一腳並沒有廢了他。
哎,真可惜。
盧謙和走進來,先對塞恩少將行了個禮。塞恩少將依舊是一副冷臉,表情就像是在努力遏制心裡的暴躁一樣。
盧謙和:「少將,午安。您今天感覺好些了嗎?」
塞恩少將皺著眉,並沒有說話。
盧謙和彷彿習慣了,他自行走到茶几邊,把手裡提著的鐵箱子放上去,然後開啟從裡面拿出了一些東西,開始調配。沒一會就弄出了一些紅色的液體。
紅色液體裝在小杯子中,被盧謙和遞給了塞恩少將。
塞恩少將接過來,沒有二話直接喝了下去。然後過了大概一刻鐘的時間,塞恩少將的身體開始放鬆,整個人呈現一種半昏迷的狀態。
那是一種針對高等哨兵的精神麻醉藥,塞恩少將的等級太高,就算是盧謙和有治癒他的經驗,也不敢貿然去觸碰塞恩少將的意識雲的。
衛圻看著光屏中,塞恩少將毫無防備地靠在沙發上,他像是一隻午後慵懶的雄獅,而盧謙和就是在他跟前搔首弄姿的母豹子。
商羊:「……」戀愛中的男人的心胸啊——芝麻大。
又過了幾分鐘,盧謙和似乎確認了塞恩少將已經是「安全」的,於是他朝著塞恩少將抬起了手,同時兩根細如銀線的精神觸絲從他的後頸伸出,順著他手臂指著的方向伸向了塞恩少將。
那兩根精神觸絲像是蜘蛛絲一樣纖弱,它們來到塞恩少將的跟前,卻在即將觸碰到塞恩少將的時候,倏然被一陣狂風吹回一樣彈了回來。
盧謙和的眉頭一皺,輕聲道:「少將,請不要拒絕我。」
光屏前的衛圻一把薅住了商羊的絨毛,牙都快咬碎了:「什麼叫『不要拒絕我』?信不信我剁了你啊小浪蹄子!」
商羊:「……鬆手。」
衛圻不松,委屈地把商羊抱到懷裡揉:「羊羊,人家也想要進入少將的身體!」
商羊:「你還敢再猥瑣些嗎?」
衛圻:「讓少將進入我也是可以的。」
商羊:「……」
光屏中,盧謙和依舊沒能成功讓塞恩少將撤下精神壁壘。他沒有硬拼,而是收回了自己的精神觸絲,然後轉身又調配了一些藥走到了塞恩少將的跟前。盧謙和伸手扶住塞恩少將的臉,他靠得很近,用一根拇指掰開了塞恩少將的唇,將藥水灌了進去……
樓上,商羊差點被衛圻掐死。
商羊拼死掙脫了衛圻的懷抱,勸道:「冷靜,冷靜,只是餵藥。」
衛圻:「有這麼餵藥的?這不就是騙小姑娘『我就蹭蹭不進去』一樣的道理嗎!他眼裡對少將的慾望都要飈出來了你沒看到?」
商羊對這個情況也有些意外,想了想說道:「至少你還是正房。」
衛圻:「……」『至少』、『還是』是幾個意思?
商羊又勸道:「眼見不一定為實,現在是塞恩少將的病情要緊。」
衛圻挫了挫牙,最終還是忍了下來。繼續看。
樓下。盧謙和已經給塞恩少將餵完了藥了。
吃了藥的塞恩少將這次乾脆地昏睡了過去。盧謙和再次伸出了精神觸絲,這一次塞恩少將的精神壁壘雖然也張開了,但是並沒有堅持多久。
盧謙和成功將精神觸絲刺入了塞恩少將的意識雲。
意識雲裡發生了什麼,衛圻是看不到了。但是他能看到盧謙和做了什麼。
當盧謙和的精神觸絲刺入塞恩少將的意識雲後,他就朝著塞恩少將靠近。盧謙和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