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情竇初開小弟弟,表達的方式都這麼激烈。
虞衡非常懷疑,那晚上他沒有阻止趙騁懷,命運的齒輪又會指向另一個結局——
隔壁老王一定會讓黑星和鴻業一起給女王蜂陪葬。
「手僵不僵?」
虞衡伸手捉過壞弟弟的石膏臂,噓寒問暖。
即使他撫摸石膏的動作虛情假意,趙騁懷依然展了展手指,表達了自己的好心情。
「不僵,這點小問題,我能習慣。」
他眉眼溫柔,藏起了深沉的思緒。
趙騁懷收到訊息,比虞衡快很多。
他不用聽節目內容,都知道緒眠要做什麼事。
她在為塔西婭求饒,順便將南宮猙做過的爆料,重新進行一番粉飾。
戲劇化內幕,增加更多的艷情環節,掩蓋已經被洩露出來的真相。
可惜,虞衡不能理解。
他輕輕捏著壞弟弟的右手指,困惑的說:「不過,女王蜂講西伯利亞的故事做什麼?」
「你很關心?」趙騁懷眉眼一抬,笑意溫柔,視線卻藏著深邃的警戒。
虞衡真的怕了壞弟弟這幅模樣。
他坦誠的說道:「我是關心她這麼做,會不會連累猙猙。」
畢竟西伯利亞一群瘋子,不會對同為七君主的女王蜂下手。
可是舊事重提,會不會順藤摸瓜抓到猙猙,就很難說清了。
「放心,我看網上有個駭客聯盟的首領在新加坡落網了。雖然外面新聞沒有報導,但是算算前後時間,應該是獵場派人去抓的。」
始作俑者趙騁懷,一點兒也不覺得滅掉了駭客聯盟有什麼不對。
「齊明治是新加坡人,正好是他的地盤。」
新加坡對待駭客的法律嚴格,虞衡翻看南宮猙三萬字懺悔,都能見到逆子對新加坡法律的透徹研究。
三年起步,上不封頂。
按照獵場震怒的層級,這位駭客判刑之後忽然死在監獄裡都有可能。
虞衡神情凝重,總覺得南宮猙背上了血債。
他憂慮的說道:「以後有機會,我想去探望探望這位落網的駭客。」
趙騁懷微愣。
虞衡一向遵紀守法,南宮猙為了救他違反法律,他都格外生氣,怎麼突然關心起一個素味蒙面的犯罪分子。
「你和他……認識?」趙騁懷猜測道。
駭客聯盟也算知名,虞衡曾經檔案一片空白,極有可能請聯盟做過事情。
然而,虞衡一言不發,幽幽嘆息。
「他是給猙猙頂罪了,我不想猙猙小小年紀連累別人。」
趙騁懷笑出聲,眉眼無奈的看他。
虞衡在奇怪的地方,有奇怪的堅持,彷彿南宮猙九歲就濫殺無辜、殺人不眨眼似的罪無可赦。
他抬起左手,撐著下巴,認真說道:「駭客聯盟的首領,做過的每一件事情都足夠他死一百遍。入侵網站投放新聞這種小事……」
壞弟弟嗤笑一聲,「估計都沒法浪費筆墨,寫進犯罪記錄裡。」
趙騁懷的安慰沒什麼效果。
虞衡神色凝重,搜尋了新加坡駭客首領落網訊息,直接提取南宮猙上學第一天的記錄。
他粗略看了看,遺憾的說道:「猙猙不愧是猙猙。」
一心犯罪的南宮猙,永遠學不會裝模作樣。
跳級上初中這麼重要的第一天,他都可以無視老師,抱著膝上型電腦敲敲打打。
因為電腦是葉振南的,沒有連結監控裝置。
虞衡只能隱隱約約看出他在聊天,萬幸的是,用的鴻業內部聊天軟體,可能是在和蒙斯卡特溝通研發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