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衡被自己的想像氣到了。
別開視線,懶得在看幼稚的太子爺。
趙騁懷確定了宴會廳的訪客,走到了虞衡身邊,低聲問道:「虞衡,你想從哪個遊戲開始?」
寬敞的宴會廳,完全是一個藏在西伯利亞山崖上的遊戲場。
虞衡震驚於參與晚宴的人數,他本以為這僅僅是七位君主之間的遊戲。
現在,他面對音樂優雅的宴會廳,微微眯了眯眼睛。
「從都格開始。」
都格最近很倒黴。
自從跟南宮猙決鬥失敗之後,他就因為違背規則,痛失了最喜歡的寵物。
那頭棕熊是他特地找來的鬥獸,花費了大量心血訓練,才能變成聽他命令的模樣。
結果,趙騁懷一句話,就讓它死無葬身之地!
「都格先生。」
都格聽到這聲溫柔的呼喚,灰色的眼睛滿是怒火,看向來人。
那個導致他的乖乖喪生的罪魁禍首,竟然穿著一身燕尾服,優雅從容的出現在他面前。
「呵。」都格冷笑一聲,翻開了手上的撲克。
荷官激動的宣告了都格的勝利,順便收穫了同桌賓客的懊惱、沮喪與恭喜。
虞衡看清了他在玩的東西,賭場專供,德克薩斯撲克。
難怪這傢伙不願陪南宮猙耐心玩完一局飛行棋。
賭心賭性無比之強。
虞衡見到他跟面前的人低聲說了幾句話,這局的利益交換就成功的結束。
沒有籌碼,不需要字據的遊戲,在一種暗地裡的規則之下,穩定執行。
獵場比虞衡想像的牽涉了更多利益。
至少他聽到都格贏回來的東西,都不是什麼金錢可以衡量的地名。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
都格將自己的撲克扔給荷官,一雙灰色的眼眸輕蔑的看向虞衡。
「我聽人說,你的外號是雀神,麻將天胡清一色,百發百中。」
他意有所指的敲了敲牌桌,「不知道你撲克玩得怎麼樣。」
撲克牌的玩法,簡單又複雜。
德克薩斯撲克的比大小,虞衡知道基本的規則,但是從沒玩過。
他笑得溫柔,如實說道:「我不怎麼會玩這個。」
都格冷笑著看他。
虞衡又道:「但是,如果安德烈能夠陪我玩的話,我一定可以贏過你。」
悲慘的安德烈,覺得自己無辜的人生出現了意外,都是從他尋找兒子開始。
要不然,他怎麼會惹上趙騁懷,又惹上虞衡。
一個喜歡對他施加身體傷害和精神傷害,一個對他施加身體傷害,又開始施加精神傷害。
這樣很不好。
很不給他面子。
「我對這種遊戲不感興趣。」安德烈來到牌桌前,沉聲說道。
都格端起侍從送來的酒杯,「因為你輸給我一座油田,最後不得不和我決鬥,才保住了你的胳膊嗎?」
「發牌。」安德烈視線如刀,看向都格,「希望你養了新的寵物,否則我會親自割掉你的喉嚨。」
虞衡感受到了。
趙騁懷絕對是在獵場學壞的。
這些傢伙,仗著自己說的是小眾冷門葉尼塞語,瘋狂的割喉嚨、砍胳膊,以為他聽不懂。
肆無忌憚。
一張牌桌,兩位君主,顯然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虞衡作為陌生的賓客,敢跟常年浸淫在獵場的君主同桌競技,已經引起了不少人的好奇。
「那是誰?趙帶來的中國人?」
「不清楚。趙的兒子一直在輸,也許請了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