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厲害的壞哥哥,居然說王的實力遠超自己……
南宮猙很絕望。
這還不如在西伯利亞玩騎馬射箭打獵呢,他是真的沒有玩遊戲的天賦和運氣。
悲情的小崽子盯著骰子發呆,忽然門響了。
「爸爸!」
心懷偉業的南宮猙,跳下凳子,跑去過迎接老父親。
虞衡笑著享受兒子的親暱,走過來一看。
「你們在玩什麼?」
趙騁懷搖著骰子,隨手又是一個6,懶洋洋的看他,「飛行棋。」
桌上擺放著一盤剛剛結束的飛行棋,紅色的小飛機落在跑道上到處都是,藍色飛機早早進去停機坪,宣告勝利。
虞衡笑出聲。
看出來弟弟寂寞了。
這種幼稚的小朋友愛好,他也願意陪著南宮猙玩,實在是很不容易。
「猙猙贏了幾局?」虞衡認真問道。
趙騁懷敲了敲手上的棋子,撐著臉頰看虞衡,「你說呢?」
自從開始獵場王問答遊戲,南宮猙玩什麼都是輸。
每天失敗的成果,都成為了虞衡手機上的訊息,滿載了南宮猙的汗水,把一腔失敗的恥辱化作未來刺殺獵場王的動力。
壞弟弟的視線過於嘲諷,腔調過於篤定。
虞衡瞬間聽明白了。
孩子沒有遊戲天賦,玩飛行棋這種運氣遊戲,竟然全是輸。
南宮猙敢怒不敢言,抓著虞衡的衣擺,聲音委委屈屈的說:「我以後會贏的。」
贏了就先當獵場王!
然後把壞哥哥給鯊了!
小可愛聲音治癒了忙碌的虞衡。
他笑著坐在紅色飛機場的位子,玩性大發。
「來,我來替我兒子下這局。」
虞衡撿起紅色飛機棋子,放回起始的位置,說道:「如果我贏了,就算猙猙贏。」
趙騁懷無動於衷,撿起桌上的藍色棋子,捏在掌心嘎吱響。
「虞衡,你還欠我三天。」他提醒著這位失約的男人。
忽然,虞衡想起來了。
最近他忙著研究《覺醒》的新引擎,根本沒空和趙騁懷玩遊戲。
之前合同他們簽的一週一次,現在算起來,上一次玩遊戲都快兩周前了,趙騁懷輸給他的十幾天,早就到期。
欠了三天。
「三天,那就三局。」虞衡極有信心,哪怕面前擺放的,是運氣占上風的飛行棋。
他說:「我先替猙猙下贏你,然後,我們再解決帶孩子的問題。」
條理清晰,還佔便宜。
趙騁懷跟他玩了那麼久,十分清楚這傢伙的性格。
幸好,他有這個底氣。
「行。」趙騁懷眼神深邃,放好無聊的藍色飛機,「一共四局,輸了就要你的命。」
安靜的別墅燈光大亮,賭上了虞衡性命的遊戲,僅僅是孩子玩樂的飛行棋。
飛行棋看臉。
開局必須得投出6,才能走到起點。
虞衡紅色飛機,趙騁懷藍色飛機,分居對角。
趙騁懷也不客氣,上來就拿過骰子,隨手一擲:6。
藍色小飛機往前一步,已經踏上了勝利的跑道。
趙騁懷懶散的抬手撐著下巴,笑著問道:「不知道你做多了遊戲,還有沒有當初天胡清一色的手氣?」
「怎麼沒有?」虞衡拿過骰子一丟,6!
「看到沒有?」他特別高興,「貨真價實的雀神,弟弟你不要自尋死路。」
兩個成年人,拿著骰子丟6,丟得興高采烈。
南宮猙坐在一邊,看得眼淚往肚子裡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