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來到獵場,虞衡圈起了勢力範圍。
面對眾多心懷惡意的傢伙,虞衡直接將他劃成了「自己人」,完全忘記了他的前科。
「她不是一般人。」
趙騁懷視線逡巡,聲音輕柔,「女王蜂掌握了最為龐大的訊息網,擁有最佳的鑑別通道。」
「但是,她見到你,一定會感到驚訝。」
他有些期待那位漂亮傲慢的女人,見到虞衡一片空白的檔案時,會有什麼樣的表情。
整個西伯利亞,甚至整個世界的權貴,都願意成為她的裙下臣。
卻沒有一個人,能夠給她關於虞衡過去的資訊。
趙騁懷只見過女王蜂一面。
她幾乎沒有猶豫,迅速認同了趙騁懷進入狩獵,是因為她覺得——
獵場一定會因為趙騁懷,變得格外有趣。
一個無欲無求熱衷遊戲的傢伙,為了離開這個重複了十年遊樂的冰天雪地,選擇成為王。
怎麼想都很有趣。
趙騁懷腦海里浮現出女王蜂清冽的聲音,視線一轉,發現沒有人在聽他說話。
「虞衡?」
大晚上熬夜開會、大清早勤奮練舞的虞衡,懶洋洋的睡著了。
他的側臉安詳熟睡,似乎不覺得在趙騁懷面前放鬆戒備有什麼危險。
趙騁懷抬起指尖,虛虛描繪著虞衡的臉頰輪廓,然後是脖頸,喉結,衣領。
「嗯?」虞衡感受到襯衫解開了鈕扣,眼睛朦朦朧朧的睜開。
趙騁懷哄勸他一般,聲音溫柔的說道:「伸手,幫你脫衣服。」
虞衡無比確定,弟弟有點特殊癖好。
要不然他怎麼一個午覺睡醒,發現自己什麼都沒穿的裹在被子裡,毛都扎肉。
他翻身坐起來,頭腦昏昏沉沉,也不知道時間。
正準備穿衣服下床,卻發現周圍床、桌、椅、凳,全都沒有衣服的影子。
「趙騁懷!」虞衡氣急敗壞的喊,「我衣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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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會可能是虞衡準備得最痛苦的活動,直到舞會來臨,城堡亮起了璀璨燈火,他也沒有覺得有什麼可興奮的。
他理了理領結,走在前往舞池的路上。
「之前,你哥還覺得,你在獵場待了十年都不去舞會簡直不可思議。現在我理解你了。」
虞衡視線看了看弟弟一身休閒的長褲、簡潔的襯衫,「不參加舞會就是輕鬆愉快,哪怕跟君主們坐在一起玩飛行棋,都比跳舞快樂。」
他渾身穿著定製的禮物,全然不覺得舒服。
城堡明亮的舞池,設立在寬敞的正廳。
虞衡想像中,機械舞蹈,宛如逃生解密遊戲般的畫面沒有出現,而是真正見到了衣著光鮮、觥籌交錯的舞會。
那些身穿相似禮服的優雅男人,臂彎挽著身著晚禮服裙裝的女士。
走在音樂悠揚的舞池,彷彿分分鐘就能翩翩起舞。
「這些都是透過了晚宴的賓客?」虞衡震驚了。
晚宴的時候,他怎麼沒發現那些有錢人這麼有遊戲天賦。
「不全是。」趙騁懷笑著解釋,「他們都是女王蜂邀請來的客人,畢竟,她期待今晚的舞會很久了。」
獵場時不時舉行的舞會,在趙騁懷成為新王之後,停滯了大半年。
他不喜歡舞會,不喜歡狩獵,直接無情的剝奪了君主們的樂趣,連都格這樣的狩獵愛好者,都只能培養自己的小寵物,在決鬥場與人取樂,而不是走入獵場。
女王蜂的愛好,簡單粗暴。
她喜歡萬眾敬仰的視線,還有眾人艷羨誇讚的聲音,如果有人可以吹捧她的美貌,她甚至可以和對方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