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這就是一個無解的難題,因為我不信你,所以我不會輕易和你回族地,不回族地,我便不會信你,繞了一圈又回到原點,不如你先想辦法取信於我,事情不就迎刃而解了嗎?”沈鬱將所有問題都拋給了姬無妄去解決。
他和商君凜手裡掌握的線索太少,想驗證這件事無疑非常困難,姬無妄不一樣,他能找到他,必定有能證實自己話的東西。
“你可以想清楚了再來找我。”
姬無妄一臉深思地離開了。
“我一點也不想要複雜的身世。”沈鬱倒在商君凜身上,低嘆。
複雜的身世意味著無窮無盡的麻煩,只從一角窺探,沈鬱都能感受到,姬家的水很深,他一點也不想去趟這趟渾水。
“阿鬱方才為何會說,要朕陪你去的話?”商君凜為沈鬱調整了一個姿勢,讓他能躺的更舒服一些。
“陛下不想陪我去嗎?”沈鬱翻了個身,變成與商君凜面對面的姿勢,他撐在男人胸膛上,注視那雙漆黑的眸。
“阿鬱去哪,朕都願意相陪。”
“原因很簡單,因為我不想與陛下分開。”沈鬱低頭,貼近男人胸膛,聽著男人沉穩的心跳,腦中的雜亂思緒漸漸平復下來。
他想,這一世的自己,與上一世有了很大變化,這一切都是商君凜帶給他的,他不再需要獨自面對一切,不論發生什麼,回頭看時,總能看到男人沉默地站在他身後,只要他點頭,便能為他遮蔽一切風雨。
“朕不會讓任何人從朕身邊帶走阿鬱。”是誓言,也是許諾。
沈鬱抬起頭,往前蹭了蹭,在商君凜唇角親了一口:“陛下真好。”
商君凜按住沈鬱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主動送上門的吻。
沈鬱被親的迷迷糊糊,什麼時候和商君凜互換了位置都不知道,男人單手撐在他上方,另一隻手撩開他頸邊散落的烏髮。
“阿鬱……”
漆黑眼眸裡像是有一簇火苗在跳躍,沈鬱抬著頭,目光略顯迷茫。
“別離開朕。”
腰被緊緊禁錮,吻如狂風暴雨般落下,白雪般的肌膚上印下朵朵紅梅,每一下,都像是要將他揉進骨子裡去。
商君凜派人在皇宮裡找到了當年留下的輿圖,命隱龍衛尋著蹤跡去找姬家藏身地點,沈鬱也吩咐了自己的人,在鎮北侯府尋找他母親留下來的東西。
接下來的幾日,姬無妄都沒在沈鬱面前出現。
慕汐將從鎮北侯府找到的東西送到沈鬱面前,對於他們的動作,鎮北侯不敢有任何阻攔。
沈清然被帶走後,至今沒有訊息,他不知道皇帝會怎麼處置沈清然,怎麼處置鎮北侯府,本以為能借這次省親打一個漂亮的翻身仗,高調回歸,怎料因為沈清然的一個舉措,成了侯府的催命符。
這一刻,鎮北侯對沈清然是真的心生怨恨了,他知道沈清然和沈鬱不合,但沒想到沈清然會不管不顧對沈鬱下手。
那可是皇帝親封的貴君,他敢動手,是真的想拉著鎮北侯府一起陪葬嗎?!早知如此,他還不如打死這個孽子一了百了!
“公子,鎮北侯將如姨娘處死了。”慕汐邊收拾從鎮北侯府上找到的屬於沈鬱母親的東西,邊道。
對於這個結果,沈鬱竟然一點都不感到意外,別說如姨娘,若是這個時候,沈清然還在府上,多半會被一併處死。
沈鬱這些天一直在關注姬家的事,倒是忘了沈清然這個導致他昏睡不醒的罪魁禍首。
東西不用沈鬱親自動手整理,慕汐和宮人會分門別類將之整理收拾好,沈鬱瞧了一會兒,去找商君凜。
“阿鬱來的正好,他們從沈清然嘴裡問出了給他藥的人的特徵,朕已經下令開展追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