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君凜算準時間去端了粥回來,沈鬱正好睜開眼。
“有點。”幾乎一夜沒休息,沈鬱神情懨懨的。
知道他愛潔,商君凜喚宮人端來熱水。
洗漱後,沈鬱披上外衣,挪到軟榻上,他現在全身上下都不太舒服,心情也不怎麼好。
商君凜一勺一勺喂沈鬱吃完粥,見他還是有些精神不濟,問:“要不要再睡一會?”
沈鬱不想睡了。
商君凜陪了他一天,傍晚的時候被大臣叫走議事。
商君凜磨磨蹭蹭不肯離開,沈鬱推了他一下:“陛下還是快去忙正事吧。”
商君凜無法,只得去了。
等他回來時間,沈鬱已經躺在軟榻上睡著了,燭光下,商君凜盯著他的臉看了一會,放輕動作將人抱起,放到床上。
可能是前一晚累太狠了,沈鬱被抱來抱去也沒醒。
第二天沈鬱精神還是有些不濟,商君凜叫來顧太醫為他看診。
顧太醫把完脈,看了一眼商君凜,低下頭,研究措辭。
“顧太醫有什麼話直說便是。”商君凜抱著沈鬱,一隻手不輕不重揉捏沈鬱指骨。
顧太醫橫了橫心,用盡量平穩的語氣道:“貴君身子尚未完全恢復,陛下在房事上還需要多多節制。”
商君凜手下動作一頓。
“……朕知道了。”
顧太醫開了藥離開,回去的路上邊想邊搖頭,真是辛苦貴君了。
沈鬱焉了三天,第四天終於恢復過來了。
“這些天你還有聽到外面議論進後宮的事嗎?”沈鬱為自己沏了壺茶,問慕汐。
“沒有了,陛下敲打了一番那些動了心思的家族,他們現在至少表面不敢表現出來了。”至於心底會怎麼想,慕汐覺得自家公子說得對,她難道還能去管這些人心裡怎麼想嗎?
既然事情被商君凜解決了,沈鬱也不再多問。
“陛下讓人做了架鞦韆,公子要去坐一坐麼?”慕汐見沈鬱今日精神不錯,提議。
沈鬱在屋裡窩了幾天,也覺得該出去走走。
院子裡的鞦韆和玉璋宮的大相庭徑,沈鬱走過去摸了摸,坐下來。
鞦韆是架在一顆古樹下的,古樹枝繁葉茂,正好遮擋了頭頂的陽光,沈鬱拿了本雜記,緩慢翻閱。
“何人擅闖?”
外面傳來喧鬧聲,沈鬱從書裡抽出心神:“怎麼回事?”
“奴婢也不知道,”慕汐一臉茫然,“奴婢去看看。”
慕汐說完,轉身向聲源處走去。
不一會兒,慕汐回來了,臉色有些不好看:“是一名女子,吵著要見陛下。”
關於獨立工部成立一個新部門的事已經提上議程,商君凜最近都在忙這件事,現在正好在與丞相等人議事。
“可有說原因?”沈鬱放下書。
“沒有,”慕汐搖頭,“她沒有傳召,侍衛不讓她進,她偏要進,奴婢這就讓人將她打發了。”
即使在行宮,要見皇帝也不是你想見就能見的,沈鬱和商君凜的住處守備森嚴,若沒有傳召,守衛不會放任何人進來。
一般人也不會無緣無故硬闖,驚擾聖駕可是重罪。
沈鬱從鞦韆上起身;“帶我去看看。”
還未走近,沈鬱就聽到了女子溫婉的聲音,這聲音給沈鬱一種熟悉感,走近一看,果然是幾天前遇到的那個人。
那天回來後,沈鬱偷雞不成反蝕把米,差點把自己搭進去,現在看到人,他突然覺得某處隱隱作痛。
那天除了沒進去,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完了,到最後,沈鬱累的連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來。
“怎麼回事?”沈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