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來為他打抱不平的?那早年的時候你們在哪?他幼年被人追殺時你們在哪?現在來說這些,不覺得已經晚了嗎?不妨你去問問他,承不承你的情?”
“這些是我與他之間的事,不勞鎮北侯操心,既然我現在來了,必然不會讓任何人再有機會傷害他,至於以前傷害過他的人,這筆賬我記著,慢!慢!算!”
為什麼現在才找來?因為那人將他藏的夠深,他前些日子才知道他的下落,知道後第一時間處理完族裡的事,趕來這邊。
白衣男子離開了,如來時一般悄無聲息,鎮北侯坐在椅子上,全身癱軟,他從來不知道,沈鬱母親的身後,站著這麼可怕的人。
只是簡單站在他前面,就給人一種極端壓迫感,讓人升不起任何反抗心思。
這個人的到來,沈鬱知道嗎?
還有他說的那些話,鎮北侯府已經搖搖欲墜,若是對方真有心要做什麼,他們絕對抵抗不住。
冷汗從額角滑落,鎮北侯心中冒出種種想法,他不能讓鎮北侯府的一切毀在自己手上,如今唯一的辦法便是找到沈鬱,先下手為強。
不管那人是站在沈鬱一方還是站在他的對立方,他都不能讓兩人輕鬆聯合起來,否則,他所擁有的一切,真的完了。
“士子為何要專門走這一趟恐嚇鎮北侯?”一向沉默的黑衣人突然開口,他原本以為士子去了鎮北侯府,會對他們做什麼,結果只是簡單說了幾句話。
他家士子從來不是什麼善良之輩,若是,早被那個地方吞的連骨頭都不剩了,可是對虐待過沈鬱的鎮北侯府,士子卻沒秉持以往的風格,讓人求生不得求死無門。
“不嚇嚇他,他怎麼將我的事添油加醋告訴我那弟弟?他不肯出宮來見我,我只好想其他法子了。”白衣男子的語氣頗有些漫不經心。
“士子就不擔心鎮北侯會故意歪曲事實嗎?”
“我的弟弟總不可能這麼傻,別人說什麼就信什麼。”如果沈鬱真的傻乎乎的,他又何須如此大費周折,早將人釣出宮了。
“至於鎮北侯說的那場追殺,我卻是不知,他們還敢做出這樣的事,看來是我的警告給的太輕了。”
說完這句話,白衣男子沉默下來,黑衣男子默不作聲地站在他身後,像是一道永遠不會離開的影子。
白衣男子離開後,鎮北侯輾轉反側,怎麼都覺得自己不該坐以待斃,若是沒被懲罰之前,他還能遞個摺子後進宮,現在皇帝說不想讓他進宮惹貴君不悅,奪了他進宮的許可權。
鎮北侯怎麼也沒想到,有一天,想要見自己的親生兒子,會這麼難。
他寫了一封摺子,託相熟的官員,想辦法遞了上去。
因為摺子上寫到事關貴君,內閣大臣批閱時不敢擅作士張,將摺子原封不動送到宮裡。
商君凜看到後,告訴了沈鬱。
“鎮北侯說,有一些關於你母親的事想和你說,阿鬱要見他嗎?”
沈鬱想了想,自從上次被罰,鎮北侯有很長一段時間沒煩他了,既然這次在摺子上說了要和他說母親的事,或多或少應該都會說一點。
“見吧。”
沈鬱對鎮北侯的真正目的不在意,只要能從鎮北侯嘴裡得到一些關於他母親的事,這一面就見的不算虧。
“朕和阿鬱一起。”
要是他不在,誰知道鎮北侯會和沈鬱說些什麼,有他在場,至少鎮北侯在說那些會讓沈鬱不開心的話時,會先掂量掂量,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陛下擔心我?”
“擔心鎮北侯惹你不快。”
沈鬱沒有拒絕,他見鎮北侯,為的是知道更多關於母親的訊息,而不是為了聽鎮北侯的廢話。
摺子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