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宴第二天,幾位在宮宴上對沈鬱不敬的人被革職,對此早有預感的大臣見怪不怪,陛下只是革職不是砍人已經算得上是仁慈了。
再加上這些人官職不高,品行也不是完全挑不出錯來,這幾人從朝堂消失並沒有引起多大水花。
距離年關越來越近,商君凜不再像前段時間那麼忙了,留在玉璋宮的時間與日俱增。
因為快要過年了,商君凜索性下令,讓眾藩王在京城過完年再走。
“越王殿下知道陛下為何不放我們回去麼?”雅間內,厲王端著酒杯淺淺飲了一口。
“難不成皇叔知道?”越王確實想不通,他最近因為沈清然的事焦頭爛額的,實在是無暇他顧。
“能猜到一點,怕是某些人心大了,陛下要藉機敲打敲打。”說話時,厲王意味深長看著越王。
越王心裡一跳,面上卻不顯:“這……侄兒確實不知,侄兒最近因為一些私事,顧不上其他。”
厲王笑笑不戳破,下一句話卻差點讓越王從座位上跳起來。
“皇侄有沒有考慮過,要如何處理和沈貴君之間的關係?陛下如今這般寵愛貴君,若是知道貴君進宮前和你有些曖昧,豈不是……”
厲王的話沒有說完,越王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他和沈鬱之間的事可大可小,若是被有心人拿來利用,他這些年的謀劃就全完了。
“皇叔說笑了,本王和貴君素不相識,怎麼會有皇叔說的關係?”
“越王不必急著反駁,本王既然敢開口,自然是有證據的,如今,你我有著同樣的目的,越王難道甘心看著曾經的愛人與別人恩愛一世嗎?”
厲王也沒想到,屬下能查到這麼有意思的東西,原來越王悄悄來過京城,還隱瞞身份與鎮北侯嫡子交好,同進同出,態度親密。
“越王殿下,不妨你我合作,我要的,是那一國之後的位置,你若是還想要沈鬱,事成之後,可以把他帶回封地。”
越王知道,厲王既然敢直接說出來,必然是知道了些什麼的,可某些事,查出來和本人親自承認是不一樣的。
沉默了一會,越王開口:“合作可以,希望皇叔明白一點,與貴君有舊情的,是趙越,和本王沒有任何關係。”
厲王笑了:“本王明白,越王殿下一直待在自己的封地,從未在聖旨到達前離開過。”
“敬皇叔一杯。”越王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皇侄若有什麼事,儘管來找本王,只要本王能幫上忙,絕對不說二話。”
越王握著酒杯的手緊了緊。
沈鬱。
他忍受不了沈鬱待在商君凜身邊的模樣,只要想起,心裡就像有一團火在燒。
“阿嚏。”
“公子,早點休息吧,已經很晚了。”慕汐端來熱水。
沈鬱放下手中的筆,將手放在熱水裡泡了泡,感受到體溫回暖才拿出來,“無事。”
“公子,越王那邊真的不會出事嗎?”知道趙越是越王后,慕汐一直放心不下,若是越王拿當初發生的事亂說,陛下會信自家公子嗎?
自古男子最忍受不了的事,無非那幾樣,何況陛下還是九五之尊,只會更不能容忍。
“你覺得他會傻到和我同歸於盡?”
慕汐搖頭,她只是怕越王被自家公子氣太狠了腦子不清醒,直接把事捅出去。
“再說了,我和他之間,本來就沒什麼,他就算想做什麼,也不見得能做成。”
沈鬱料到了越王不會善罷甘休,只是沒想到會是以這種方式。
看著攔在面前的男人,沈鬱停下腳步:“兩位王爺這是做什麼?”
見天氣好,沈鬱出了玉璋宮遛彎,順便打算把遲到的生辰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