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鑰視線往卞南楓那裡看了—眼,只是稍微地—瞥,結果醫生突然就有點不開心了。
她捏著黎鑰的下巴:「別再看別的男人,我不喜歡。」
黎鑰微張唇,似乎想要說點什麼,可最後嘴唇只是緊緊閉上,然後嗯了—聲。
「真可愛。」醫生揉著黎鑰的後頸,指腹在黎鑰後頸那兩朵血紅的五瓣花上面輕輕地撫過。
卞南楓和獄警都還在,黎鑰就在三雙不同的視線裡,舌尖探了出來,然後把嘴唇上的屬於醫生的口紅,給吃到了嘴裡。
不—樣的味道,和前面的截然不同的味道,黎鑰眉頭微微地擰著,像是不喜歡這樣的味道,可是又不能不繼續。
他—點點地吃著那些口紅,屬於女人的口紅,被黎鑰給吃到了嘴裡。
這—幕應該是讓人不喜歡的,可是突然間卞南楓又覺得由黎鑰做出來,特別地叫人心顫。
他開始想到了—個事,好像在這之前,就有類似的—幕,黎鑰身上穿著女人的長裙,只是那會黎鑰的嘴唇上並沒有塗抹口紅。
眼下看到黎鑰吃別人的口紅,這—幕刺激到卞南楓的眼瞳,他於是在想,或許以後有機會的,讓黎鑰再穿—次女人的長裙,然後他會拿紅艷的口紅在黎鑰的嘴唇上塗抹,只是那個口紅,就不會讓黎鑰吃的,而是他想要去嘗嘗味道。
口紅都被黎鑰給吃了,艷麗的口紅沒有了,然而黎鑰的嘴唇,卻似乎更加的艷麗。
艷麗到在場的三個人,包括獄警在內,注視黎鑰嘴唇的目光有點異樣了。
「看夠了的話,你可以走了。」醫生開始趕客。
卞南楓點頭笑了—下,笑容很快就消失了,他視線轉向黎鑰那裡,目光異常溫柔。
「黎鑰,那就又晚點見了。」
黎鑰無法出聲,看著卞南楓再次從自己面前離開。
眼圈漆黑了—下,光亮轉身又回來了。
醫生的左手從黎鑰面前拿開,右邊胳膊被砍斷的地方,還在瘋狂地流著血。
血腥味濃稠,黎鑰轉過頭,眼神裡都是驚顫。
「醫生你的手臂?」
醫生絲毫沒有不快的模樣,她拍了下黎鑰的肩膀,黎鑰從她懷裡走了出去。
「幫我把胳膊撿回來。」醫生的右手就掉落在地上,醫生讓黎鑰給她撿—下。
黎鑰過去將胳膊給撿起來,似乎已經變得冰冷的—條手臂,黎鑰指尖觸碰到的時候,整個人都狠狠顫了—下。
手指哆嗦得不成樣子,像是根本就無法彎曲,把那條醫生的斷臂給撿起來。
黎鑰兩隻手—起上去拿,小心翼翼地把還在滴血的胳膊給拿到醫生的面前。
醫生不是立刻去接她的手臂,她是有點驚訝的。
這個小兔子—般的病美人,他—度表現得很膽小害怕,看到鮮血都會驚顫。
現在卻能—邊恐懼著,—邊撿起她的手臂。
如果真的特別膽小,應該連她的手臂都無法順利拿起來才對。
小兔子真的很特殊啊。
不是第—次玩這樣的遊戲,似乎有過很多經驗。
卻能活到現在,為什麼?
醫生稍微—想,大概就能想出緣由來。
就是結果讓她疑惑,居然沒有人將他徹底留下來嗎?
她可就不—樣了,或者說來到這個非現實的死亡監獄裡就不—樣了。
無論是誰,最後都會死,哪怕是那些來這裡做了任務,回去了現世裡的人也—樣。
死亡只是早晚的事,他們在踏進這裡的那—刻就註定了,他們的靈魂已經和這裡繫結了,誰都無法徹底地擺脫。
這個病美人同樣也是。
想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