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骨節分明的手伸了過來,彎腰輕輕把黎鑰的薄刃給拿走了。
卞南楓拿著黎鑰的刀,舉到自己的面前。
就是這把刀,幾次三番將他的頭給切割下來。
刀刃是透明的,尤為的通透,拿在手裡,絲毫都感覺不到重量,就如同一扇羽毛一樣,彷彿是天使的羽毛。
就在卞南楓的面前,躺著一具絕美的身體,衣服已經被黎鑰給扯了,扔在旁邊,他紅艷的唇微微張著,渾身太焦灼,所以溢位了美妙的聲音。
他可愛的臉龐,染上了緋紅,可愛的身軀,捲縮起來。
纖細柔白的手指,也是彎曲的,想要緩解自己身體裡的火。
但是在這裡,不可能。
卞南楓沒有走上去,哪怕趴在地上的人,是他所痴迷和深愛的。
但是他沒有過去,反而轉過身,直接就走到了沙發邊,他坐在了沙發上,刀刃還拿在手裡,無聲地把玩著。
他的眼瞳是冰冷的,冰冷的傲慢凝聚在裡面。
卞南楓就那麼冷冷注視著地上的黎鑰,看他被無形的烈火給燒灼著折磨著,漸漸的,眼底浮出一點笑意,連笑意也是冷慢的。
他不會去幫黎鑰,就那麼坐著,黎鑰無法自己解決燒灼全身的火。
這個屋裡有另外一個人,他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他想靠意志力控制自身,但是控制不了,指尖都好像燃燒著火,撥出的氣體,似乎都是滾燙高溫的。
這個人他想要做什麼?
報復自己嗎?
他的愛,轉變為了恨嗎?
黎鑰抬起頭,他看向了坐在不遠處沙發上的男人,對方眼底沒有恨,男人的視線,就根本沒有從黎鑰的身上離開過。
他在看著黎鑰,聽著黎鑰的聲音,感受著黎鑰的存在。
黎鑰對他來說,仍舊是獨一無二的存在。
但同時,他不會過來。
黎鑰再次確定這個事。
地面鋪著地毯,黎鑰趴在地毯上,乾淨地高檔的地毯,不是地板,黎鑰到希望是地板,這樣一來,至少地板是冰冷的,可以緩解一點渾身的燥熱。
然而偏偏是地毯,黎鑰只覺得好像周圍的地毯都是滾燙的,被他的身體給染燙了。
黎鑰掙扎著爬起來,他渾身都在冒著汗水,滴答在地毯上,臉上也是汗水,太燙了,不只是熱,已經是燙了,燙得他想要叫喊出聲。
可喉嚨裡也在燃燒著火焰,他只能發出呼吸聲,無法在發出別的聲音。
幾米的距離,黎鑰和卞南楓之間,就只有幾米遠的距離,但這幾米遠,對於眼下渾身都高溫的黎鑰而言,彷彿隔著巨大的鴻溝。
他只能一點點地移動,艱難地把自己身體給往前挪。
哪怕衣服已經完全不在身上了,但這個時候,沒有什麼羞恥感可言。
那個男人,他坐在那裡,冷傲的眼神,對方也不是想要羞辱黎鑰,他沒有在這個意圖。
他只是想要讓黎鑰自己靠近,然後求他。
他不會為黎鑰做任何事,只有黎鑰過來,求他。
可哪怕是求他,他也不會有所心動。
用了很久,黎鑰不知道具體多久,他才爬到了卞南楓的面前,他抓著卞南楓的褲腳,掌心都是汗水,水跡瞬間就把男人的褲腳給挵出了痕跡。
黎鑰慢慢往上爬,爬到了男人的膝蓋上,他的指尖都在顫抖,他眼瞳也在顫抖,眼簾抬起,仰視著面前的男人。
「幫我……」黎鑰說。
本來想說的是另外一句話,結果到了嘴邊就變成了這兩個字。
男人笑聲很輕,他的手放在沙發扶手上,絲毫不見抬起的跡象,他視線打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