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了把嘴角的血,猩紅的鮮血,卞南楓漆黑的眼瞳在那一瞬似乎也開始變得猩紅,他周身氣圧快速降低,黎鑰感覺到了極為強大的壓迫力。
然而卞南楓卻只是扣住黎鑰,然後深深吻住他。
將自己嘴裡流出的鮮血,給送到黎鑰的口中,讓黎鑰嘗嘗他鮮血的味道。
甚至有那麼一瞬,卞南楓還有那麼一刻想要從自己心口上挖一塊肉出來,讓黎鑰給吞下。
這樣一來這個人身體裡就有了他的心,就可以將他給放在心上。
卞南楓扣著黎鑰身體的手臂,相當的用力,黎鑰只覺得自己的腰似乎都快被這個人給捏斷了。
黎鑰猛地揪住卞南楓的短髮,男人頭髮不長,抓在手裡不怎麼能夠抓穩,但黎鑰還是狠狠地一扯,直接把男人從自己面前給拽開。
「你在這裡買了東西,不付款嗎?」黎鑰朝男人膝蓋踹了一腳,提醒這個人既然送他鈴鐺和耳鑽,而且還戴在了他的身體上,這是店裡的東西,不付錢就跑,怕是違背規則的事。
「我拿的。」他拿的,那有事來找他就行。
黎鑰低頭笑,衣服放了下去,他推開卞南楓,從玻璃櫃上跳了下去。
珠寶店有很多其他更加貴重的珍寶,不過黎鑰對著珍寶都沒興趣,有兩個精緻的小物品已經戴在他的身上。
黎鑰的衣服是卞南楓,他自己的衣服還在某間病房裡,男人的衣服穿在黎鑰身上顯得很空蕩,但不算薄的布料他擦著黎鑰的身體,尤其是佩戴鈴鐺的地方,那裡本來就屬於極其慜感的地方,幾乎是擦一下,就帶來微微針扎般的疼。
細細麻麻的疼。
但疼之外,還有另外一種感覺,這種感覺黎鑰雖然沒說,但卞南楓看到出來,因為黎鑰的耳垂慢慢地緋紅起來。
卞南楓走在黎鑰身後,看著這個人纖細又峻拔的背影,這不是那個相對柔弱的『黎鑰』,是另外的一個他。
「他知道這些事嗎?」卞南楓出聲問。
黎鑰沒有回頭,他笑:「不知道。」
「那我就暫時不告訴他,讓他自己猜。」卞南楓不去猜測黎鑰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你更喜歡他還是我?」黎鑰突然停腳,轉過頭嘴角的笑似有若無。
「有區別嗎?」
「有。」黎鑰點頭。
「什麼區別?」走出了珠寶店,走在走廊裡,還是沒有其他玩家的出現,船員們也不見任何身影,但隨著海風地吹來,漸漸地有異樣的氣息出現,像是什麼被燒焦的惡臭味。
味道慢慢明晰起來,是人肉被燒焦的氣味。
但那些不是卞南楓關心的,他似乎想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
「如果你更喜歡我,那我會爭取經常出現的,未來哪天更是會想方法徹底取代他。」
黎鑰彎起唇,精緻臉龐上的笑容張揚卻又殘忍。
「我猜錯了?我以為你是在保護他。」保護他不受他們這些人的掌控和欺負。
「保護?哈哈哈,真好笑,為什麼你會這樣認為?」
「我討厭他!」
黎鑰笑容瞬間冰冷邪惡起來。
卞南楓驟然加快腳步,他站到黎鑰面前,低垂眼簾,目光居高臨下,帶著強烈的傾軋。
「要真是這樣,那我更喜歡他。」
捏著黎鑰的下巴,卞南楓湊近,撥出的氣息撲灑到黎鑰的臉上,他眼瞳裡的光一點點變化,圓形的瞳孔,忽然間好像變得冷豎起來。
猶如兇殘野獸的豎瞳:「畢竟我這人喜歡論一個先來後到,他先來的,若是你先來,我也會先喜歡你。」
「你敢動他,我會動你!」
卞南楓用溫柔但冰冷的口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