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犯靠近了卞南楓,他又假裝咳嗽了兩聲,似乎男人真的睡著了,沒有任何的動靜。
不久前他被這人給掐著脖子的那事,剛過去了幾個小時,在囚犯這裡他竟然有點恍惚,覺得是不是那是自己的幻覺,他根本就沒有被這個男人給掐過。
囚犯已經來到卞南楓的身邊,他先是伸出腳,小心翼翼地觸碰到了卞南楓。
對方似乎是癱坐在地上了,毫無動彈,就像是一具已經冰冷的屍體一樣。
不會真的死了吧?
囚犯從身上悄悄拿出了一塊細長的鐵片,那是他偷偷放在身上的,這裡的獄警基本不會來搜他們的身,不少人都有自己的一點東西,而囚犯的就是一個鐵塊,鐵片的一邊被他磨得非常鋒利,如同刀刃那般。
囚犯小心翼翼地摸上男人的脖子,這人不是喜歡掐人嗎?
那他直接割斷他的脖子好了。
囚犯笑了起來,笑容邪惡且猙獰。
正要猛地一劃,然後把男人喉嚨劃開,讓這人溫熱的鮮血噴濺出來,囚犯臉上的笑戛然而止。
因為他的脖子再次被男人給掐住。
而這一次和上次不同,囚犯的身體緩緩從地面離開,他被男人一隻手給掐著,男人力量恐怖,就這麼將犯人給提了起來。
「放開,啊啊啊,放開老子,你這個怪物,去死去死去死,給老子去死啊,去死!」
囚犯猶如真的瘋了那樣,拿著鐵片不停往眼前的黑暗劃去,狠狠地劃,然而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覺得自己劃傷了男人,劃破了對方的脖子,可是掐在脖子上的手指快速的收攏。
赫赫赫,囚犯嘴裡發出嘶啞的吼叫聲,他四肢掙扎晃動起來,在空中胡亂地晃動。
咔噠,囚犯聽到了骨頭斷裂的聲響,跟著他的身體被一甩,摔到了地上。
身體躺在地上,地面都是可怕的粘稠物,濃烈刺鼻的鮮血和嘔吐物的惡臭襲來,囚犯想要咳嗽,他無法呼吸,奇怪的,他居然無法呼吸。
囚犯抬起頭,他手指摸向了自己的脖子,摸到的異樣讓他啊了一聲,他的脖子呈現扭曲的模樣,囚犯像是頓時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時,他笑了起來,赫赫赫地笑出聲,然後就在自己瘋狂的笑聲裡閉上了眼睛。
囚犯不再發生任何的聲響,身體一震激烈的痙攣後,突然就沒有了聲音。
卞南楓微微抬起了一點下顎,空氣裡的血腥味更加的濃烈了,他唇角微微揚起,而後笑容又快收斂了起來。
三十六個小時,好像快結束了。
看起來昨晚發生了一點事,從這名囚犯的身上卞南楓有一點感知。
就是不知道具體是什麼事。
不過這人突然也完全對黎鑰沉迷,看來黎鑰還很好。
卞南楓摁了摁後頸,黎鑰曾經給他後頸來的那一刀,那種被切割的感覺,偶爾還會冒出來,讓卞南楓喜歡的感覺,手指放在後頸,卞南楓左右扭了扭頭。
他在這裡也出不去,只能等待了。
只是錯過了一點而已,還有的是時間。
卞南楓在禁閉室待了整整三十六個小時,到點的時候獄警過來,還是帶他過來的那名獄警,這人的表情,當卞南楓看到對方時,也察覺出來有點變化。
卞南楓更加的好奇了,好奇他的小寶貝到底做過什麼。
先是會牢房,卞南楓就在牢房裡,直接洗了個冷水澡。
現在樓下浴室沒有開放,卞南楓在禁閉室裡待了一天半,在那裡什麼都沒有,沒吃的也沒有喝的,卞南楓幾乎就那麼維持著一個相同的姿勢,只是中間來過一個人,然後一直待到出來。
出來後,外面的光線略微刺眼,但卞南楓沒有閉上眼,就那麼睜著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