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監獄長笑,可以解決他們之間的問題了。
眼前突然就交戰起來的兩個人,讓黎鑰立刻回想起了不久前在上輪遊戲裡的最後。
那裡最後是怎麼結束的?
黎鑰很容易就回想起來,他加入了boss和卞南楓之間的戰鬥,然後以自己的死亡做結束。
在那之後他沒有看到兩人之間具體的結果,但就卞南楓又出現的情況來看,勝利者是卞南楓。
也可能不是,男人的死亡,在這裡怎麼都已經算不上死亡了。
連心臟被刺穿了,都還能活著,更不要說是死亡了。
兩人就在黎鑰面前近距離地戰鬥著,一些粉塵飛到了黎鑰面前,讓黎鑰咳嗽起來。
黎鑰吐了點血出來,這些血,對於黎鑰來說,不管吐多少,他都清楚他這具身體不會因為流血而亡。
和上輪遊戲最後一樣,黎鑰安靜坐著,漸漸的,
他覺得好像手指癢,心裡同樣也在癢。
光是這兩人在這裡愉快地玩耍,讓他當旁觀者,不帶著他一起,可不太夠意思啊。
黎鑰右手掌心裡出現一把刀,不是通體漆黑的小刀,而是極其纖薄的透明的薄刃,這是專屬於黎鑰的刀。
眼前這兩人,黎鑰盯著他們,看著他們的脖子,嘴角漸漸浮出了笑。
黎鑰從沙發上站起身,兩人注意到黎鑰起來,黎鑰的右手放在身側,他身上還穿著女式的紗裙,那是醫生的長裙,穿在黎鑰身上,卻相當的合適,無論是尺寸還是款式,都像是給黎鑰量身定做的一般。
黎鑰走了上去,小刀被蓬鬆的裙擺給遮掩著,長裙非常長,似乎拖在了地上,黎鑰走向兩人,看著像是隨時會被裙擺給絆倒一樣。
兩人稍微停了下來,都轉頭看向了黎鑰。
黎鑰彎唇對兩人微笑,走到了兩人中間,空氣裡都全都是肅殺的氣息。
靠近了後卞南楓視線往黎鑰右手上一看,立刻就看出一點端倪來。
黎鑰把他的武器給拿了出來。
又和上輪遊戲一樣嗎?也想來一起玩?
但是上輪最後黎鑰死在了他的懷裡,這個人,身體逐漸變得冰冷,那種冰冷是卞南楓不想再第二次體會到的溫度。
所以卞南楓一個箭步上前,就打算阻止黎鑰。
結果黎鑰像是知道他想要做什麼,先一步撲了過去,撲到了監獄長的懷裡。
監獄長也已經注意到了黎鑰手裡的小刀,和之前色彩有點不同,從漆黑變成了透明,那把刀看著比醫生的手術刀似乎還要纖細,根本不能拿來傷害人。
監獄長也完全沒有看穿黎鑰的偽裝,這個人不可能比他們還有厲害,要是真的足夠強大,就根本不需要靠這種偽裝來欺騙人,完全可以用真實的面貌來。
何況他曾經品嘗過黎鑰的身體,那個時候,監獄長相信一個人就算再會偽裝,在某個特定的時刻裡,是根本偽裝不出來的。
所以監獄長認定黎鑰就是柔弱的,哪怕他有著特別的武器,他也無法對他們用刀,只能依靠他們。
監獄長本來是這樣認為的,所以他沒有推開黎鑰,哪怕黎鑰的雙手攬住了他的肩膀,那把透明的小刀放在了他的後頸。
那把刀根本就不足以傷害到他,就算割裂他的頭……
這個念頭還來得及結束,突然間監獄長眼瞳就一個微微睜大,他的腦袋從脖子上掉了下去。
極其快的速度,半秒鐘時間,不,是比那個時間更加地快。
快到監獄長似乎根本就沒有感受到薄刃是怎麼從他的頸骨間劃過去的。
就彷彿是一陣曉風拂過般,只讓人頭髮絲有微微的一動,然後沒有留下多少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