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找同伴什麼的,與其說互幫互助,其實更多的時候,是他們在依賴著項非,這樣的話,那還是自己一個人比較好。
項非再看身邊這些其他的人,突然間覺得好像沒有一個是閤眼的,不如在這裡都消失了比較好,跟著他也只是會妨礙到他。
項非和黎鑰兩人牢籠的變小速度會比其他人要慢一點,速度取決於最初花了多少時間將那些花海給摧毀,項非用的時間最短,黎鑰的花海,也是被項非給摧毀的。
所以比起其他人,兩人這裡,等其他人的鐵籠都來到面前,黎鑰他們那邊還有點時間。
項非沒有動,就那麼站著,有人朝他大喊,希望從他這裡獲得一點幫助,什麼都好,給他一點資訊。
然後項非只是憐憫同情地看著對方,那眼神儼然就在說,對不起,但你可以去死了。
啊啊啊!
幾道慘叫聲,幾乎是同一時間響起,自己曾經的同伴,就在剛剛的那一刻,項非將這些同伴的資格給取消了。
如果他身邊需要同伴的話,那麼黎鑰這樣的最合適了。
那個病美人,有兩張截然不同的面孔,不像是偽裝的,更像是精神分裂,或者說是兩個人格。
簡直太震撼和蠱惑人了。
項非不管自己前同伴們的慘叫,貪婪瘋狂的視線凝視著黎鑰,他的墮天使還沒有慌張起來,看那表情好像已經發現了離開的方法。
似乎知道項非在看他,黎鑰回過頭來。
項非當即就揚起笑臉,他問黎鑰:「你知道?」
黎鑰唇角似乎有笑意,但仔細看,又揉著深深的涼薄。
「我不知道。」
「那這樣的話,我們就要在這裡殉情了。」
幾個前同伴,叫喊聲更加的慘烈,身體被瘋狂地往裡壓,內髒骨骼全部都爆開,鮮血往四周噴濺,有血液都濺到了黎鑰的手上。
人類的,溫熱的粘稠的血液。
如果是現世,有這樣的事發生,如果有人這樣在自己面前死去的話,黎鑰想他肯定會伸手幫助。
在這裡,他卻只會眼睜睜的看著,因為這裡不是現世,這些人沒有自保能力,就算在這裡黎鑰救了他們,但黎鑰救得了現在,救不了以後。
這是他們的命運。
在這個遊戲裡,他們運氣有點不好,能力的實力的不足,導致他們只能淪為炮灰般的存在。
黎鑰低頭看向自己的手指,病美人卡出現在手心。
這張卡片,好像只有自己才會有。
特別又特殊的卡片。
也許自己也是炮灰,只不過現在還能暫時隨心所欲地行動的炮灰。
來了這個遊戲裡,不管自己再怎麼肆意,包括那些副本boss,他們也不完全是主角。
大概沒有所謂的主角,他們所有的人,所以的存在都是炮灰。
那麼在自己倒下去之前,就好好地掙扎還有反抗,和娛樂吧。
鐵條已經來到了眼前,還有幾秒鐘就要擠壓上自己的身體。
黎鑰感覺到了生命受到了威脅,忽然的,天空有什麼東西墜落了下來。
剛好,對方就掉落在了黎鑰所在的牢籠上面。
聽到聲音的黎鑰仰頭,視野中出現一個高大峻拔的男人,男人似乎是逆著光站在上面,他微微地垂眸,和黎鑰對視著。
黎鑰溫柔微笑,不再做任何的反抗。
他不會死,男人不會讓他死。
牢籠裡面有數字,牢籠外面同樣有數字,然而在牢籠裡的黎鑰他們,因為過於關注著自己,所以沒有太過觀察其他人的牢籠,在牢籠外側的鐵條上,同樣有著數字,不過和裡面的數字順序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