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鑰轉過身,他面向著卞南楓,舌尖從嘴唇縫隙裡露了點出來,緋艷的舌尖。
「你要嘗嘗糖的味道嗎?應該還有一點。」
卞南楓盯了黎鑰兩秒鐘,隨後用行動給出了自己的回答。
要,當然是要了。
扣著黎鑰的手腕,卞南楓就傾身吻了上去。
黎鑰非常的主動和配合,環上了卞南楓寬闊迷人的背,張開嘴唇,讓卞南楓可以好好地嘗嘗他嘴裡那顆糖殘留的甜味。
卞南楓嘗到了一絲水蜜桃的甜,非常地撩人,他視線凝視著黎鑰,他心愛的人,這人真的隨時隨地都在引誘著他。
糖很甜,但卞南楓這裡,黎鑰的唇和舌更加地甜。
無論怎麼嘗,嘗多少次都不夠。
兩人倒來下去,身體倒在被子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黎鑰的唇稍微得到一點放開,他哈哈哈仰頭笑了起來,笑得眉眼都彎成了月牙狀,整個身體裡,好像又一股濃鬱的芬芳逸散了出來。
猶如資訊素那般,將眼前的卞南楓給裹纏住。
卞南楓一雙眼,漸漸地變得血紅,他以前還會時不時吃點藥,剋制一下激顫的情緒,現在已經不吃藥。
不用再吃藥,眼前這個人,黎鑰,就是他的藥。
卞南楓扣著黎鑰的身體,更加深地品嘗黎鑰唇裡的甜,不是糖的甜,而是對方真正的甜。
兩人在醫務室,醫生的房間裡這樣擁著,似乎醫生不存在了一樣,然而其實醫生就在外面,在客廳裡面,她正拿著一支筆,筆尖沾染上暗紅的塗料,在往剛剛得到一塊漂亮的皮紙上作畫。
這張畫紙是某人親自送給她的。
甚至不是醫生自己拿手術刀給剪裁下來,是那人自己拿過了醫生的手術刀,當著醫生的面,自己把畫紙從他右臂上個割了下來。
這算是第一次,第一次有人這麼主動送畫紙上來。
真的讓人驚訝還有喜歡。
至於這人提的一點要求,和病美人稍微待一會,醫生自認自己還是大方的,這人送了自己這麼美麗滿足的畫紙,當然要滿足他了。
不只可以待一會,待久點也沒有關係。
醫生注視畫紙的目光猶如情人般繾綣,她溫柔地畫了起來,這次不再是畫一朵花,而是畫的一棵樹,也可以說是一株荊棘,荊棘上都是尖銳的刺,那些刺上面,全是血液,滴淌出來的血液。
臥室裡,門無聲關著,卞南楓將黎鑰給往懷裡沉沉的摁。
這裡地點有點不合適,不然卞南楓是真的想在這裡更深地將這個人給嘗了,但有點遺憾,外面還有個怪物。
是人類,明顯是人類,但又算是披著人皮的怪物。
卞南楓從黎鑰面前起來,同時把黎鑰也給拉了起來。
他本來想要拉著人一起出去,黎鑰還是回牢房住比較好,也比在這個喜歡的怪物這裡好,但黎鑰卻不想跟卞南楓走。
卞南楓轉頭,指腹輕挲黎鑰的下顎,他眼底的笑意有點別樣的意味,似乎有著一種威脅。
「醫生應該不知道你這一面吧?」
但凡知道了,肯定只會被黎鑰給更加著魔,不會再繼續放任這個人下去,大概馬上就會將黎鑰的皮給剝一點下來。
「所以呢?」所以卞南楓想要做什麼,如果他不聽他的話。
黎鑰沒有揮開卞南楓的手,但他眉頭上挑著,不是挑釁的眼神,而是隨便卞南楓怎麼做,這種事威脅不到他。
卞南楓笑了聲,倒沒什麼挫敗的,畢竟這個人本來就是這種不會被威脅的性格。
「你喜歡這裡?」卞南楓問。
「是啊,比牢房睡得舒服太多。」
「那我殺了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