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原本是想把這個事實告訴大家的,可是顯然的,好像這個真相沒有多少人會聽。
他們已經開始在自欺欺人,說這一切都是幻覺。
到底是幻覺還是真實,如果連這點都分不清的話,那麼最後的結局可想而知。
玩家張開的嘴唇合上了,他開始觀察四周的玩家,人數不多,也就十幾個,大家都性轉為女人。
最初顯然很多人都不接受這種身份,但到了現在,已經沒人會在乎自己是不是變成女人了。
生命在這種事面前,永遠都是生命更重要。
在幻覺一說出現後,不少人都緩緩吐了口氣出去,然後找地方坐下,脫下了高跟鞋,揉捏自己的腳踝,又或者拿了酒,酒是可以作為臨時的消毒品的,把酒水給倒在傷口上,那些被高跟鞋磨破的小傷口上。
似乎變成了女人,好像疼痛能力也變得弱了一點,有人被酒水一淋擦傷的地方,當時就嘶了一聲。
謝遠的目光在每個人臉上都掠過,觀察他們的表情。
他已經不抱有多少說服的心,讓這些人相信另外一個真相。
其實原本也沒有多少,大家都只相信對自己有利的資訊。
這是人類趨利避害的一種本能,無可厚非。
謝遠注意到了其中幾人,包括有休息區那裡的幾個玩家,其中個子最高的玩家,體魄比起其他人要健碩得多,就算是變成了女人,也完全和纖細柔弱這些詞沒有關聯。
這裡面的其他玩家,有半數以上都是被對方給挵進來的。
對方儼然就是邪惡的代名詞。
不過,謝遠想到對方的舞伴,和舞伴在一起的玩家,在那一刻也顯得無可反抗起來。
對那人沒多少好感,但恨也談不上。
在這裡講道德規則沒有用,拳頭實力才是一切。
那個玩家,似乎是叫劉潛,名字倒是和為人不太搭,劉潛的表情看起來好像不太一樣。
沒有真的放鬆一口氣。
那就是可以交談的物件。
這裡的交談,也不是謝遠立刻走上去,他就那麼盯著人,劉潛很快就察覺到有一道目光,別樣的目光凝著他,直接抬頭就不善地看過去,看到了一雙絲毫不見眨動的眼睛。
那眼睛看起來沒多少人類的生氣了般,也是個廢物嗎?
但馬上劉潛唇角就彎了一下,然後同謝遠略微點頭。
眼神的對視,兩人就算是交流過了。
顯然這個劉潛也是個聰明人。
想想這樣才對,不聰明也不敢這麼囂張霸道了。
謝遠繼續往別的人看,很容易就看到另外一個,那個女孩,就算再保持安靜,整個過程裡,包括剛才大家的談話,她也沒有出過聲音,大多的時候好像都是垂著頭,盯著自己的手指上。
那兩隻纖白的手,手指依舊是細膩的,可是,他的手腕有了一點變化。
那種異變,謝遠注意到的時候,心頭赫然詫異起來。
比起其他人身體上的異變,這種異變是伴隨著身體的破壞的,伴隨著鮮血。
可女孩那裡,沒有絲毫的鮮血存在,她的一張昳麗臉龐,好像更加的穠艷了一般。
而環繞在她手腕上的痕跡,那些痕跡就像是一種刺青一樣,樹木的藤蔓刺青,不會讓人覺得恐怖,反而褐色的藤蔓,在瓷白面板的襯託下,只給人一種奇異的美感。
女孩的男伴是什麼生物?
謝遠稍微回想了一下,馬上就回憶起來,是一個半人半藤蔓的樹人,那個生物下半身全都是深褐的藤蔓,許多的藤蔓,在地上蠕動著,看起來是讓人畏懼的存在,但居然這麼溫和的慢?
女孩身體的異變就只是手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