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鑰咳嗽了兩聲,細微的咳嗽,卻還是吐了了血出來。
這具身體隨時都在吐血,而且血量像是根本就吐不完。
黎鑰還沒有嘗試過到底可以吐多少。
如果把身體裡的血液全部都吐完,會是什麼情況?
這個念頭冒出來,讓黎鑰覺得有點好笑。
他笑了起來,低淺的笑,一旁魏萊和謝遠都盯著黎鑰,黎鑰抬眸,分別看向兩人。
他們目光都顯得探究,奇怪黎鑰在笑什麼。
黎鑰沒有做解釋。
第二次舞會結束,有一點空蕩時間,別人會怎麼做黎鑰不知道,他有點睏倦了,想要休息了。
黎鑰轉身就走向了通往化妝間的通道,其他玩家很多人還在大廳裡面站著,和黎鑰有點不同,這些人,想要做點什麼。
如果還和前面一樣坐以待斃,那種等待的感覺極其煎熬和折磨,倒不如先看一看,要是有自己可以做點事,那就用力去做。
加上週圍被燒得焦黑的環境,哪怕最終只延長了一個小時,但總比沒有的好,而且多一個小時,同時意味著他們會少跳一個小時。
大家腳上穿著高跟鞋,有人從醫藥箱裡拿了有醫用貼,直接貼在腳上。
能夠緩解一點疼痛,但是那種銳疼感,還是相當強烈。
玩家們很多都盯著劉潛那裡幾個人,那幾個人在大火燃燒時他們也在,最後他們都沒事,只有另外一個人倒下了。
雖然說裡面可能劉潛他們做了什麼,但別人的死亡,對於還活著的玩家而言,不是他們現階段會去在意的了。
只要自己多留個心眼小心點就行。
這個想法不少玩家都有。
有的人偽裝得好,有的人不怎麼會遮掩,於是一下子就讓劉潛給察覺到了。
這些人想要跟著他,然而得到一點便利。
也不是不可以,劉潛眼底有了一點笑。
黎鑰那裡,跟著離開的有四五個人。
比起可能的危險,另外幾個人還是更喜歡暫時安穩一點。
多一個小時少一個小時,也就那麼回事。
總比突然讓人給利用得好,像劉潛那個團夥裡的人,隨時都可能背後捅你一刀。
謝遠之前是和劉潛算是有點小合作,不過比起這個遊戲,謝遠現在更多的心思在黎鑰這裡。
就是想視線裡隨時都看到這個美麗的人。
注視到對方的時候,好像周圍的死亡威脅也變得不那麼重要了。
黎鑰去了化妝間,趴著睡其實不舒服。
他找了兩張椅子,然後打算這樣躺上去睡覺。
剛要躺下去,眼前出現一個人,對方就站在黎鑰面前,黎鑰抬眼看他。
「要不……我的腿接你用一下?」魏萊笑得極其友善。
黎鑰花了兩秒鐘意識到魏萊話裡的意思。
「好啊。」有人這麼主動和照顧他,他當然全盤接受對方的好意。
魏萊又拉過一張椅子,然後他先坐上去。
黎鑰正要往魏萊的懷裡靠的時候,有隻手落在了黎鑰的肩膀上。
「我的也可以借給你。」這麼好的接觸機會,謝遠可不會輕易就放過了。
黎鑰視線在謝遠和魏萊臉上轉移著。
「哥們,先來後到!」魏萊挑眉就是一句。
「這裡不使用,見者有份?」這個成語顯然不合適用在這裡,所以把謝遠自己都給逗笑了。
黎鑰目光往謝遠的脖子上落了幾秒鐘,那裡怪異的痕跡已經將謝遠的整個脖子都給繞滿了,包括他的後頸同樣也是。
至於黎鑰這裡,和謝遠的情況類似,但也有明顯的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