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君凜聽他們吵得煩,索性宣佈下朝。
“陛下,”下朝後,王丞相單獨求見,“那些男子該如何處置?”
商君凜:“丞相有何想法?”
王丞相:“臣以為,這些男人故意混淆皇室血脈,其罪當誅。”
商君凜:“丞相既然有想法,就按丞相說的做吧。”
王丞相:“是,還有一事,剩餘的被查明不是皇子的人,該如何處置?”
商君凜:“若是沒犯什麼罪的,剝奪皇室身份,降為白衣,且三代不能為官,具體的,丞相看著辦就行。”
王丞相領命而去。
不論如何,這些佔據了皇室身份的非先帝之子,都需要將不屬於他們的身份歸還,那些死去的皇子,也需遷出皇陵,另行安葬。
將事情交代下去之後,商君凜就不再過問此事,先帝時期築下的大錯,不應該由他買單。
經過一番商討,最終沒對外公佈淮昱王的所有罪名,只摘取了一部分方便透露的對外公佈。
尤其是關於先皇子嗣的,被徹底瞞了下來,並未對民眾公佈。
茶樓酒館裡,無數人對這件事津津樂道。
“你們聽說了嗎?淮昱王,呸,前淮昱王那事?”
“聽說了,沒想到啊,一向不顯山不顯水的淮昱王竟然私下籌劃了幾十年,若不是咋們陛下英明,識破了他的計謀,指不定會發生什麼事。”
“十多年前的那場動亂我可不想再經歷一次了。”
“對啊,還是現在的皇帝好,你們算算,自打當今上位,咋們過了多久的安穩日子,不用成日提心吊膽敵人打到城門下來。”
“還有錢家,錢家之前一直在京城作威作福,陛下也一併處置了,之前不是有人說,錢家攀著厲王,陛下不會處置他們嗎?我看啊,不過是陛下沒清算到他們頭上來罷了。”
“正是如此,我聽說啊,厲王最近日子也不好過,過年那會兒還被禁足了呢。”
“正是如此,不管你是不是皇親國戚,只要犯了事,陛下照罰不誤。”
“從最近這幾起案件來看,陛下抓人都是事出有因,你們說,之前陛下處理的那些官員會不會也是本身就有問題?”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啊,你們想,張御史那事沒公佈之前,我們不也都以為張御史是無辜的嗎?結果呢,誰無辜他都不無辜!”
茶館二樓,身穿淺青色長袍的年輕男子站在窗邊,聽樓下眾人議論。
“懷清,看什麼呢?”另一名穿淺藍色長袍的青年走過來,問。
“承宇兄覺得陛下是一個怎樣的人?”
“陛下啊,這要看你問的是哪一方面了,如果從大桓整體來講,陛下是個很合格的皇帝,在他的治理下,大桓海晏河清,外敵不敢入,都是事實,但若是當陛下的臣子,恐怕有點讓人頭疼。”
“此話怎講?”
“你也聽到下面的議論了,在張御史一事之前,陛下抓人下獄或者直接處置大臣,都是不給理由的,久而久之,外面傳出了一些陛下殘暴不仁的傳言,這回不知是受了誰的影響,陛下居然也會將實情告知天下了。”
“看來承宇兄對陛下的感官很好。”
“這是自然,否則我也不會大老遠來京城趕考了。”
開春後,陸陸續續有外地的考生赴京趕考,京城為了迎接這些考生,也逐漸變得熱鬧起來。
沈鬱也從商君凜那聽到了這個訊息。
“他們來這麼早?”離春闈還有一段不短的時間,現在居然已經有人到京城了!沈鬱感到有些詫異。
“每年都是如此,有人會專門提前來適應環境,以免臨場因為不適應發揮失常。”商君凜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