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鬱茫然摸了摸臉:“我表現的這麼明顯嗎?”
“阿鬱都快將不情願拍在朕臉上了,”商君凜握住沈鬱的手,輕柔捏了捏,“你我既是夫夫,怎樣親密的事都是做得的。”
沈鬱也不清楚自己心裡是怎麼想的,他不抗拒商君凜的親密,甚至是有些喜歡的,可他不願突破最後那道線,好像冥冥之中有什麼在告誡他,一旦突破了,會發生什麼他不想看到的事。
“我知道,”片刻沉默後,沈鬱低聲開口,“我會……”
商君凜手掌覆上他的唇,打斷他未說出口的話:“讓阿鬱感到不安是朕的錯,阿鬱不必為了迎合朕勉強自己。”
商君凜要的,是心甘情願的沈鬱,他能感受到,沈鬱心裡有心結,雖不知這心結出在何處,但他會想辦法將之解開。
“陛下抱抱我。”悲春傷秋從來不是沈鬱的性子,將那些亂七八糟的思緒收起來,沈鬱暗想:順其自然吧,若真發生什麼,他相信自己有能力解決。
商君凜站起來,俯身,將沈鬱牢牢抱在懷裡。
男人凜冽的氣息逐漸將空餘的間隙佔滿,沈鬱在熟悉氣息的包圍下,心一點一點靜下來。
“回宮後,我給陛下煮茶,陛下想喝什麼?”沈鬱雙手環上男人的腰,臉埋在男人懷裡蹭了蹭。
“只要是阿鬱煮的,朕都喜歡。”
蒼岐山鬧出的動靜太大,雖有封鎖訊息,一些大臣還是得到了陛下和貴君遇刺的訊息,也是在這個時候,他們才知道,商君凜帶沈鬱出了宮。
勸誡的奏摺如雪花飛舞般湧來,都是明裡暗裡讓商君凜好好呆在皇宮、不要胡鬧的。
這次沒出什麼事尚且可以說是幸運,誰能保證下次、下下次都能不出問題?萬一呢?
沈鬱隨意翻了幾本堆在矮桌上的奏摺,千篇一律都是勸商君凜回宮的。
“他們上書就全說這些東西?”沈鬱略感無語。
“也有一些說正事的。”商君凜指了指自己面前的一小堆摺子。
沈鬱將手裡的摺子放回去,走到商君凜身邊坐下,“那些不重要的陛下交給臣子處理就是了,陛下親自過目太浪費時間了。”
“貴君說的在理,不如貴君幫朕分一分吧。”
“順便再將那些不重要的給陛下處理了?”沈鬱撞了撞商君凜。
“貴君果然和朕心意相通。”語畢,商君凜將部分摺子推到沈鬱面前。
沈鬱在裡面看到了方大人的名字,將那道摺子拿出來,推到商君凜面前:“越王的事有結果了嗎?”
商君凜翻開摺子,摺子上的內容是方大人查到的部分訊息,詳細的會在整理好之後以卷宗的形式呈上來。
“暫時還得等等。”商君凜要藉此機會試探出先帝究竟給越王留了些什麼東西。
暗牢裡。
越王本以為自己很快就能出去,幾天之後,忍不住開始慌了。
沒人審問他,除了一日兩餐有獄卒來送飯,其他時間幾乎見不到人,商君凜好像將他忘了似的。
等待的過程總是煎熬的,尤其是在這種無人可傾述的狀態下,越王越來越待不住。
他忍不住開始想:商君凜為什麼不審問他?他的人呢?為什麼也一點動靜都沒有?外面現在怎麼樣了?商君凜敢對他動手,是真的不顧忌先帝了嗎?……
越王最大的倚仗便是先帝給他留下的東西,他能生出那樣的心思,也是因為這些。可見先帝最屬意的皇子是他,若不然,為何要將那些東西交到他手上?
人的野心是極易被喂大的,更遑論從小就被灌輸爭權奪利思想的皇子。
每過去一天,越王心中的焦慮就多一分,終於,在一次獄卒來送飯的時候,他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