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起目送客人離開就像了麼?
順手抬起揉了揉旁邊這顆亞麻色的腦袋,國木田獨步最後彷彿是在小小的懲戒一樣輕輕拍了下她的後腦勺:「一點也不像。」
感覺到自己頭上的溫度秋葉櫻愣了愣卻也沒有躲開,直到國木田獨步的手離開才帶著點複雜嘆息:「我倒是覺得我們很像。而且獨步先生,我現在還是沒有退役的jk誒,和jk結婚什麼的不應該是漫畫裡才有的故事麼。獨步先生可以竊喜的哦,雖然一年後我這個jk就不是jk了,但現在盡情吹噓吧,沒問題的。」
「夫婦什麼的絕對不像。說起來,你以前見過社長?」
「是啊,兩年前我在媽媽的葬禮上見過他。」
聽到葬禮這兩個字的時候國木田獨步下意識想要開口道歉,卻被秋葉櫻搶先一步對他搖了搖頭:「關於這個不用道歉,媽媽的葬禮上來的人不多,我基本都能記住。比如說國木田先生應該是第一天來的吧,在我印象裡媽媽的同事和學生基本都是那天來的。」
「社長認識秋葉老師?他是什麼時候來的?」
「這個嘛……」
略微拖長了一點音調,秋葉櫻側過身,看著國木田獨步歪了歪頭,語氣裡還帶著些許期盼:「如果說我告訴您有關媽媽和您社長的事情,您會給我加薪麼?」
「……」
很好,這的確是很單純的金錢交易。
「如果不加薪的話,那就是獨步先生承認和我的確是『夫婦』好了。夫妻之間不會有隱瞞的,怎麼樣,很划算吧?」
「不,我並不好奇。」
從源頭堵死了秋葉櫻想說的話,看著她臉上依舊微笑著明顯算定自己會問的模樣,國木田獨步輕咳一聲:「你想要多少?」
「算了算了,我知道您的意思,就和您聊個500元的量當贈品吧。做生意嘛,自然是有來有往。」
秋葉櫻聳了聳肩,關上門後回到客廳裡泡了茶坐在了餐桌旁,盯著茶杯裡淡綠色的液體開口:「獨步先生是追悼會的第一天來的,福澤先生和森先生兩個人則是媽媽下葬的那天來的。媽媽沒有家人,我父親那個時候是個什麼貨色您也知道。所以下葬那天人很少,至少我記得應該只來了他們兩個人。」
下葬應該是直系親屬出現的場合,而秋葉心下葬的那天居然社長和那位都出現了……
「好啦,500日元的情報到此為止,雖然我覺得好像溢價了。」
笑眯眯地抬起頭,秋葉櫻看著國木田獨步喝了口茶:「如果說您要繼續聽的話,就不是贈送的了哦。」
知道國木田獨步估計從自己的一句話裡得到了不少資訊量,秋葉櫻也低下了頭。如果不是突然見到福澤諭吉,她也已經很久沒有回憶曾經了。仔細想想,她依舊記得自己身為國語老師的母親敘述那些故事——故事裡的人有著神奇的能力,有著偉大的抱負,說著遠大的理想,完成了美好的計劃。
「媽媽,然後呢?」
「然後啊,沒有然後啊,我一直都是國語老師,才不管他們呢。」
最後的結局總是以母親笑嘻嘻地說著自己身為老師的煩惱,比如說什麼「我真的不想上學,但是我是老師我還能怎麼辦」,還有類似於「哎呀呀今天又來了個好難搞的孩子,媽媽心好累」的抱怨,現在她這些抱怨也都聽不到了。
早就聽不到了。
「不過如果您要繼續聽的話,回答我一個問題就可以了。」
要打破安靜的氣氛是需要勇氣的,秋葉櫻倒是覺得這也算不上什麼勇氣,只不過是正常的談話而已:「很簡單的問題,您要不要試試呢?」
「嗯?」
彷彿是想要透過鏡片看透國木田獨步的眼睛裡到底藏著什麼,秋葉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