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計劃著做一套理綜選擇題後再睡覺。
這套題比較簡單,花了不到四十分鐘就做完了,生物和化學選擇題加起來只錯了兩道,物理八道題,錯了兩道。她本想著把錯題糾正完之後再睡覺,但實在是太困了,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最後實在是堅持不下去了,於是就把小燈關了,把卷子和文具推到了枕頭邊,然後關閉了精神的開關,腦袋一挨枕頭,就睡著了。
睡了還不到一分鐘,她又忽然想到了什麼,蠢死病中驚坐起一般,立即抓起了手機,給摺紙藝人發了條:【晚安,我睡了。】
她擔心自己不給摺紙藝人發訊息的話,他會一直不睡覺等著她去找他問問題。
很快,摺紙藝人就回復了她:【晚安,好夢。】
然後陸雲檀才放心的閉上了眼睛,卻有點睡不著了,腦袋裡一直想著摺紙藝人的事:周洛塵為什麼不來學校呢?家裡到底出了什麼事呀?嚴重麼?
好久好久之後,她才迷迷糊糊地睡著了,但總覺自己還沒睡多久呢,五點半的鬧鐘就響了。
她把周杰倫的《霍元甲》的這首歌的高//潮部分設為了鬧鐘鈴聲,從而導致她現在只要一聽到這首歌,就渾身緊張——
“霍霍霍霍霍霍霍霍霍家拳的套路招式靈活~”
在拳打腳踢的歌聲中,陸雲檀痛苦地睜開了眼睛,關閉鬧鐘後,不情不願地起了床,行動迅速地穿好衣服,去了衛生間。
正月裡的天氣依舊嚴寒,水溫冰冷刺骨,再困的人洗漱完後也被凍清醒了。
女寢五點四十開門,陸雲檀還不到五點四十就揹著書包離開了寢室,站在樓梯口等了不到一分鐘,李月瑤就從樓梯上下來了。寢室大媽用鑰匙解開了掛在把手上的鎖鏈,推開了大門,隨後她們倆一起去了食堂,在視窗買完飯後,直接奔去教室,開啟新一天的奮鬥生涯。
今天是週六,本週的最後一天了,上午跑操的時候,陸雲檀沒去,還非常囂張地趴在了窗戶口,伸著脖子朝樓梯口看。
很快,梁雲箋就出現在了她的視線中,她大喊了一聲:“臭書生!”還從窗戶裡伸出胳膊朝他擺了擺手。
梁雲箋勾起了唇角,走到了窗前:“迫不及待地要背英語?”
“……”
陸雲檀一臉不服氣地看著她:“你這人真無趣,開口閉口都是學習!”
梁雲箋:“那我應該怎麼說?這位同學,你有請假條麼?”
陸雲檀依舊是那麼的理直氣壯:“我沒有呀,我就是逃操的,但是我今天有正當理由逃操。”
梁雲箋無奈一笑:“什麼理由?”
陸雲檀:“我想問問你周洛塵為什麼一直沒來學校。”
梁雲箋在心裡嘆了口氣,他知道為什麼,但是他不能說,最起碼,這件事不能從他的口中傳出,所以,他只能回答:“我也不太清楚。”
陸雲檀相當詫異:“啊?他竟然也沒跟你說?”
梁雲箋:“嗯,沒說。”
嚴格來說,確實是這樣,周洛塵並沒有親口告知他他父親離世的訊息,他是從自己的父母口中得知的訊息。他也很瞭解周洛塵,完全能夠明白他為什麼不跟他說這件事,所以,他只能假裝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陸雲檀微微擰起了眉頭:“你們倆關係那麼好,他都沒跟你說,該不會是什麼很嚴重的事情吧?”
梁雲箋:“別亂猜了,也不要主動去問,他想說的話自然就說了。”
陸雲檀:“我當然知道不要去問他,要給別人留空間呀,不然我怎麼會問你呢?”
梁雲箋垂眸瞧著她,語氣淡淡:“你怎麼不想著給我留空間呢?”
陸雲檀:“……”
檀幫主忽然意識到了自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