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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出那方疊得齊整的紅帕,裴嶼舟的手指撥開若梨的前襟,在她錯愕掙扎之際,強勢地將帕子塞進那方鼓鼓的柔軟之上。
指腹多停留了片刻,輕輕划動……
鳳眸幽深,暗湧迭起。
“繡好,我就讓葉景昱送你出閣。”
沒有再過分下去,裴嶼舟意猶未盡地收回手指,在鼻尖嗅了嗅,留下的味道似乎比往日更為香甜。
他的話讓若梨一時懵然,便是連他的小動作都沒太注意到。
到京城後她便被軟禁在這方別院,除了裴嶼舟和伺候的婢女們,其他人都不曾見到,以至於她常常懷疑,哥哥他們到底有沒有被放過。
因為若是真的脫困,葉景昱一定會想法子與她聯絡。
垂下眼簾,若梨看著沒有完全塞進去,露出些邊角的刺目的紅色,長睫顫動,墜著的淚水再次落下。
若當真能見到哥哥,繡,又有何妨。
唇瓣翕動,若梨再次看向他,目光中有著讓裴嶼舟動容的悽楚無力,“你說過,不會騙我的。”
三年前,他口口聲聲地發過誓,騙她就不得好死。
心口一沉,儘管她答應了,可男人的眉眼卻變得冷厲陰沉。
是不是以後她活著,答應給他做的每一件事,都離不開這些與他無關的人?
將人放到地上,裴嶼舟一言不發地轉身離開,沉怒可怕。
這一個下午若梨都在忙著繡,而隔壁書房內,衝過涼水澡,換了身衣袍的男人坐在書案前批閱公文,一杯接一杯地喝涼茶。
卻始終壓不住心裡的煩躁和火氣。
程若梨,你還真是日日折磨。
但無所謂,我們有一輩子時間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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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裴嶼舟和先前一樣,來若梨這裡用膳。
丹顏說從江南找來的幾個廚子今日都到了府上,所以桌上的菜餚煥然一新,都是若梨這三年來習慣的口味。
最中間擺著盤格格不入的醬豬蹄。
飄著的香味她很熟悉,和錦州那家鋪子做的一模一樣。
但若梨動也未動。
“想吃就啃,你什麼樣我沒見過。”
裴嶼舟的語氣平淡,也沒用公筷,直接從盤子裡夾了個皮香肉緊的大豬蹄放到若梨面前的碟子裡。
伺候在一旁的丹顏和丹青目瞪口呆。
姑娘這般嬌弱動人的絕世美人,怎會喜歡吃如此油膩不雅之物?
就算國公爺想表現對她的親密和了解,也不該睜著眼睛說瞎話,為難於人啊……
閉了閉眼,若梨要將那塊豬蹄夾回去,但裴嶼舟的筷子抵住她的,二人就這樣僵持著。
兩個婢女眼觀鼻鼻觀心,無聲無息地退了出去,還不忘將門關上。
二人如今像冤家一般,成婚後這日子該如何過?
難以想象。
誰都不曾先動。
最後若梨的手有些酸,也頗覺沒有意義,便抽/出被他夾著的筷子,心一橫,夾起那塊豬蹄,不管不顧地啃。
雖然直接,但她的一舉一動也並不粗俗,甚至讓人開胃不少。
而若梨卻在破罐子破摔地想,或許邋遢的樣子看多了,他就厭棄了,他們就可以和離,她就能自由……
裴嶼舟放下筷子,支起下顎,慵懶地看著她,深邃的瞳孔中笑紋陣陣,連帶著唇角也有所牽動。
似有寵溺。
若若梨此刻抬頭,便會看到三年前,她復明前一直想看的眼神。
那是一雙,被她填滿佔據,割捨不開半分的眸子。
其實晚上不該吃這些大葷之物,若梨以前實在想的時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