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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若梨則是透過銅鏡,專注地看著他的一舉一動,唇角始終帶著甜甜笑意。
希望以後的每一個早晨,都能如此刻一般,平淡幸福。
裴嶼舟綰的鬢不算好看,若梨嘟嘟囔囔地嫌棄了兩句,卻並沒有重綰,她拽著他的袖子,開始不講道理。
“妝容呢?”
“你確定?”挑了挑眉,裴嶼舟來到她身旁,語氣頗有那麼些意味深長。
鑑於他綰髮的水平,若梨自然是不確定的,但是她又很想,便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將人抱到腿上坐著,裴嶼舟細細打量著她柔美絕倫,傾國傾城的小臉,忍不住勾起唇角,低聲道:“眉筆。”
長睫輕顫,被他沉暗的眼神看得臉紅的若梨慌亂地看向梳妝檯,扒拉到眉筆,遞給他。
接過來,動手畫之前,在她閃爍緊張的目光下,裴嶼舟慵懶道:“可能,會很醜。”
回京城
心頭一堵, 若梨美眸圓瞪,火苗直竄,她捏住男人的耳朵, 兇巴巴地道:“那你今晚就睡書房吧!”
沒忍住,裴嶼舟笑出了聲, 爽朗磁性。
怔怔地看著那許久不曾出現過的,恣意張揚的笑容, 若梨心頭所有情緒都淡了開,反而湧起淡淡的酸澀,以及熱意。
最後她也情不自禁地揚起唇角。
算了,醜便醜吧,誰讓自己心胸寬廣呢。
不與他計較。
這個甜蜜的早晨成了後來的幾年, 二人最為寶貴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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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城後,裴嶼舟與若梨直接去往國公府。
很快他們夫婦又搬回去與長公主同住的訊息就傳遍京城,那些越發惡意荒謬的揣測和謠言不攻自破, 迅速消邇。
在裴嶼舟的要求下,姜錦芝將掌家權給了若梨。
國公府雖大,但主子不多, 下人卻是不少, 又是勳爵之家, 各項開銷十分細碎繁雜。
不過這些難不倒若梨,她在江南那三年看過的賬,遇到問題比這多得多。
用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若梨便將府中的賬目,以及庫房的金銀器物, 布匹藥材, 香料等等都核對完畢, 把有問題的款項放到一旁,準備逐一審問查明。
裴嶼舟毫無徵兆地回來,雷厲風行地將掌家權奪來交給若梨,不僅是宣告穩固她在府中的地位,還是想讓她找到賬目中的漏洞,以此為證。
而他這段時間也很忙,早出晚歸。
不過得閒時裴嶼舟都陪著若梨,他很喜歡看她查賬管家,認真利索的模樣,別有一番氣勢,格外迷人。
但也時常無視她的警告動手動腳,一鬧便是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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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靜的日子止於五月初五的晚上。
晨起時被裴嶼舟折騰狠了,若梨又累又惱,晚上也不要他抱著,獨自縮在床裡側。
睡著後不久,她便被尖叫聲,以及兵器碰撞,打鬥的激烈聲響驚醒。
自床上彈坐起來,若梨下意識摸向身旁,那裡已是空空如也,但尤有裴嶼舟睡臥過的熱意。
撩開簾帳,她顧不上穿襪,直接套上鞋,匆忙來到掛衣服的架子前,拿起一件外袍披在身上後便往門口去。
那些危險的聲音好似就在耳旁,若梨嚥了咽喉嚨,美眸中漾著淺淺的波瀾,比起不安,更多的是擔憂。
這裡是京城,裴嶼舟又是從一品的大將軍,竟還有人敢堂而皇之地進府行刺,實在匪夷所思。
要麼是他故意設的套引人上鉤,要麼便是——
狠狠搖頭,若梨覺得裴嶼舟還不到功高震主的地步,而且聖上此時最該想辦法剷除的應該是侯家。
他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