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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他們至今也只有過兩晚, 而且 回京城
呆呆地望著他, 若梨只覺得原本就疼的腦袋越發的暈眩混沌……
她昨日醉得厲害,拼命擠出的神智在宴席上時便消耗殆盡,被他抱著坐上馬車之後的事, 真的想不起來。
瞧著她懵然又苦惱的模樣,裴嶼舟便知道這白眼狼忘了。
修長的手探向若梨白皙光潔的額頭, 在她戒備無措的目光下,他的指尖舒展, 在上面輕彈了一下。
“你做什麼……”
雖然不疼,但若梨還是惱,她捂住額頭瞪他。
“懲罰。”男人復又用指腹輕揉著那塊被他彈過,微微發紅的肌膚,聲音沉冽, 卻又好像帶著笑意,繼而眸光漸濃,俯首咬她白嫩的, 軟軟鼓著的面頰,牙齒輕輕廝磨著,溼燙的感覺像是要將她融化。
昨日下午死死抱著他, 靠在他懷裡邊哭邊哼唧, 想要抱她沐浴換衣裳, 又吐他一手,將他折騰得不輕。
睡前還哽咽著呢喃,要他一直陪著。
結果一覺醒來,傻得讓他火大。
被他壓著的小腳丫拼命踢著,若梨又抬手捶他線條緊實, 健碩有力的背脊, 可始終不能撼動男人分毫。
眼看著他的手不安分地開始遊走, 敏感又抑制不住酥麻的若梨放低聲音,軟軟地道:“我還難受呢,頭疼,胃裡也不舒服。”
“不想……”
若梨最近發現裴嶼舟似乎更吃軟一些,有些時候若一味與他對著,反而適得其反。
大眼睛可憐兮兮地望著他,若梨仍有幾分蒼白的唇瓣也似是無意地緊巴了兩下,恰到好處,多了便顯得刻意。
裴嶼舟摸著她血色稀薄的小臉,喉結上下滾動著,不大不響的吞嚥聲在晨間靜謐生春的帳中格外清晰。
頭皮緊繃,就在若梨承受不住這樣好似一觸即發的氣氛,要眨動雙眼緩解忐忑時,裴嶼舟深吸口氣,猝然翻身坐起,來到床畔套上鞋子,大步離開。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又有些急躁。
雙手攥住被子將它往上扯,直蓋到鼻子上,若梨小口小口地喘著氣,心臟跳得很是急促。
似乎不只是因為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