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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若梨徹底定下決心,身子便猝然懸空, 被裴嶼舟抱進懷裡,她眸中所有情緒都被打亂, 一時慌張無措,下意識環住他挺括的肩膀。
撞進他漆深有欲的眼底時,若梨又匆忙垂下眼簾,看著自己的寢衣,胡亂地想著腰間的帶子好像系得有些緊……
被裴嶼舟放下後, 她還是本能地縮到最裡側,屋內陷入黑暗,簾帳盡數落下, 她放在枕頭上的小手握緊,小心地嚥了咽喉嚨。
結實的臂膀落在腰間,將若梨帶往溫熱寬厚的懷抱, 她的身子不由得緊繃, 躊躇不安。
“在想什麼?”男人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耳畔, 不知是靜謐的黑暗作用,還是因為他的嗓音略有點啞,若梨總覺得這句話格外意味深長。
似在試探,又似在引誘。
輕咬著唇瓣,她沒說話, 只鼻子在動著, 深深地吸氣呼氣, 努力平復紛亂的心緒,積攢著邁出那一步的衝動與勇氣。
最後,若梨想曾經她還準備如此報恩,如今就當做償還,日後在他面前也能理直氣壯些……
狠狠閉上眼睛,再睜開時她的眼神變得堅定。
趁著這股衝勁還在,若梨猛然轉身,因著她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裴嶼舟的神色有過短暫的凝滯,又因為她主動環抱住他的纖細手臂緩和,繼而劃過一抹笑意。
臂膀繞過她嬌小卻錯落有致的身子,男人糙糲的指腹自她臉頰徐徐蜿蜒,又定在少女跳動急促的頸脈上。
不輕不重地按了一下。
卻讓懷中人兒的身子驟然顫了顫,像是有些害怕。
“想清楚了?”大抵是為了緩和剛剛那一下給她帶去的不安和退縮,裴嶼舟邊說著,邊輕拍她的背。
儘管他的一舉一動處處透著一切盡在鼓掌的強勢從容,可鳳眸中卻有著波瀾,且因為懷中人兒長久的沉默,越發洶湧。
不知過去多久,就在裴嶼舟的忍耐率先到達極點,要鬆開她時,若梨抵著他胸膛的額頭上下挪動。
呼吸一滯,繼而變得猛烈,男人摟著她的手收緊,在若梨無措的輕呼聲中翻轉過身,到了她正上方。
他什麼也沒做,只深深地盯著她,在瞳孔被欲/望充斥的一剎,裴嶼舟俯首吻住若梨,很兇,像是要將她吞了。
離開時,二人的呼吸皆已是凌亂不勻,帳內似乎熱了許多。
辦正事前,裴嶼舟下去拿了個盒子,帳幔因為他急莽的動作晃動不停,半晌才平息。
彼時若梨的裡衣已沒了蹤影,腳趾蜷縮,潮紅著小臉承受他細緻的前奏。
白雪之上正開出朵朵鮮紅,在這片紅海里異常嬌媚勾魂,催著男人暴/烈的,幾乎快炸開的侵佔衝動。
上下皆是水色盈盈時,裴嶼舟開啟盒子,裡面有一摞柔軟的白綢帕,他拿出一塊,單手托起若梨,另一隻手將它鋪好。
在他要往前時,若梨布著細汗,酥軟無力的手卻輕輕抬起,試圖攥住裴嶼舟。
而他也立刻將她的手攏進掌心,與她五指緊扣,汗水不停地蜿蜒,全身的肌肉都繃得緊,顯然是壓抑到了極致。
饒是如此,裴嶼舟仍舊俯身靠近她,輕輕擦拭著她通紅的眼角。
深深望著那雙淚盈盈的美眸,他什麼也沒說。
在等她。
“你,你說過只要我一個的……”
若梨的嗓音是她自己都陌生的軟啞溼糯,根本沒有絲毫威脅的意味,反倒像是楚楚可憐,無助至極的嬌求。
她此刻也已有了反應,卻終究不比裴嶼舟的強烈。
那一絲理智和對前路的不安還是讓她無法完全沉淪。
將若梨臉上黏著的幾縷溼漉髮絲撥到一旁,裴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