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多大人了。」雁南歸輕飄飄的。
舒乘風……
「咳咳,用膳用膳。」
「今年事多,說不得要忙累。你的冊封禮日子還沒定,不過應該就在年中的時候了。」舒乘風給雁南歸夾了一筷子菜道。
「你要叫寶兒出去,朕也該給她正式的封號。」雖說出生就是公主,但是有沒有封號還是不一樣的。
雁南歸嗯了一下。
一家子說著閒話,吃了這頓早膳,今天一天,陛下是一定不想幹活了的。
難得悠閒,七公主自然要黏糊。
因為又是下雪,不管怎麼說,都要拉著父皇去看雪了。
於是父女兩個就去了。
雁南歸最近缺覺了,沒事做直接就去補覺去了。
萬春宮裡,八皇子正在哭。
襄賢妃板著臉:「我如何告訴你?簡簡單單的東西,七歲了,還是不會。一樣吃飯,你怎麼就能這麼笨?」
八皇子嗚嗚哭著不敢回話。
「我說你是為你好,你也七歲了,再蠢也該知道以後吧?怎麼你兄弟們都能做的事你就做不好?再過幾年,你連九皇子十皇子都比不上了。」襄賢妃看他哭就糟心。
「嗚嗚知道了母妃。」八皇子委屈巴巴。
「回去吧,洗把臉。」襄賢妃深吸一口氣。
「娘娘息怒。八殿下畢竟是還小啊。」菱角道。
「幾歲就不小了?七歲了。還要幾歲?哪個皇子七歲時候還背不下來千字文?還理不清楚宮裡人的身份?七公主雖然說比他大一歲,可實際上不就幾個月?你見人家也這麼理不清?這麼蠢麼?成日家巴著陛下,咱們這個呢?見了陛下跟老鼠見了貓一樣。請安都說不好。」襄賢妃拍桌子。
菱角跪下來:「是奴婢說錯了,娘娘息怒,可……可也得教啊……」
「還能怎麼教?一樣的學,上午會了,下午就忘了。我還能因為這個不給他飯吃?」襄賢妃皺眉。
菱角也沒話說了。
「罷了,你起來吧。外頭如今都急著叫陛下立太子呢。就算是陛下再是不著急,想看看小皇子們的品性,可就八皇子這樣的,換你你看得上?」襄賢妃煩躁。
「娘娘。」藕花端來茶:「您別這麼急,再有一二年,就未必不能迎頭趕上。咱們殿下只是反應稍微有點慢,也不是個傻子。不管怎麼說,您位份在這裡呢。」
還能怎麼勸?
襄賢妃一句話也沒說,只是擺擺手叫她們都出去了。
她有時候想,是不是人越心強,就越命不強?
她自認,從一開始就是個厲害的人。
否者,以自己的出身,也不能走到這一步。
可明明承寵多年,肚子就是那麼不爭氣,生不出自己的孩子來。
費盡心機養一個,還是個……
這大概就是命?
襄賢妃嘆口氣,不知說什麼好,她真的是控制不住自己,已經開始想到底哪一個皇子能成為太子了。
總之不是她養的這個。
叫一個心太強的人認命真是一件痛苦的事。
可是不認命能如何呢?襄賢妃陷入一種拔不出的糾結中。
過了元宵節之後,坨陀人就正式跟大衍朝各部分開始商議如何通商了。
大衍朝還是需要的。
需要草原上的牛羊之類的。
牛羊和馬匹,如果說還不是最重要的話,那還有黃金,還有煤炭。
至少煤炭,就是大衍朝永遠需要的東西。
而北方的產出是遠遠不夠的,如今的生產水平,民間是不可能敞開了燒炭的。
所以這生意,還是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