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陣陣急促的手機鈴擾得人心煩氣躁,床上鼓囊的被子蠕動兩下,伸出一染著紅色指甲,白白嫩嫩的手,“喂,你好。”
蘇離的嗓音帶著剛剛從睡夢中醒來時特有的嬌軟喑啞,電話那頭靜默了一會,“請問是蘇小姐嗎?您有一件快遞,請問在家嗎?”
“在的。”掛掉電話,蘇離窩在舒適的被窩裡貪戀的滾了兩圈,直到外面響起清脆的門鈴,才爬起來囫圇抓了抓亂糟糟的頭髮,穿上睡衣隨便披個外套。
快遞員個子很高,蘇離平視過去,堪堪夠到他胸口。
他身上穿的黑色工作服貼著面板,凸顯出臂膀上那幾塊蓬勃有力的肌肉。
“蘇…小姐?”
“嗯,是。”蘇離慵懶的靠在門框上,應了一聲,從那人手中接過略顯沉重的快遞,“麻煩了。”
快遞員搖搖頭表示不客氣,見蘇離要關門,又隨口問一句,“蘇小姐不拆開看看嗎?有問題也好及時退回去。”
蘇離抬頭瞧了過去,快遞員帶著口罩和工作帽,只露出一對兒劍眉和深不見底的眼睛。
他看上去有些陰鬱,但更多的是冷沉。
當她撞進那深不見底的眸子時,蘇離有些意外的挑眉,也只是淡淡說了句,“不用了。”
蘇離用腳帶上門,把紙箱搬到客廳的小吧檯上,取過剪刀劃開膠條,才拆到一半,錢袋兒就慢悠悠走過來,後腿一蹬跳上吧檯,兩隻粉白的爪子扒著箱子往裡鑽。
錢袋兒是蘇離養的布偶貓,九個月大,被她養的很是圓潤。都說布偶貓是仙女貓,長得甜美漂亮招人喜歡,蘇離不敢苟同,因為錢袋兒整日瞪著那雙深藍色的貓眼瞅她,騰騰冒著傻氣,經常跟自己尾巴打架就算了,上個廁所都要踩到自己的粑粑。
這箱子東西就是給錢袋兒填的貓糧和各種零食,又花了她幾百塊大洋。
蘇離抱起錢袋兒,拿了根貓條,撕開一個小口,湊到它嘴邊。
錢袋兒吃的高興,粉色小舌頭一卷一裹,蘇離滿臉痴漢樣,嘿嘿一笑,拇指食指一把揪住伸出的小舌頭,錢袋兒傻乎乎的呆在那兒,也不躲,萌的她冒泡,埋進錢袋兒毛茸茸的肚子裡來回蹭,直到它受不了,喵喵叫著一腳蹬開蘇離跑的遠遠兒的。
錢袋兒跑去自己的小窩裡舔毛,懷裡沒有了軟乎乎的小傢伙兒,蘇離回到房間繼續自己的副業工作。
她在板子上大概勾勒出甲方所要求的人像時,她響起了剛才的快遞員。
一時間,蘇離滑動的筆桿停頓,她若有所思的回想了一番,他眉眼似乎有些熟悉。
正在她陷入思考時,撓門聲勾回了蘇離的思緒,“怎麼啦?”
她開啟門,錢袋兒咬著她的褲腳衝它專用的飲水機喵喵叫幾聲,原來是沒水了。
蘇離端著小飲水機,將裡裡外外全都清洗了一遍,換上新的濾芯,重新倒滿水,再端回原位插上電源調好設定。
靠在黑色皮質沙發上她刷起了新聞,隔壁市因為疫情封了城,瞧著官方釋出的行動軌跡,蘇離只希望這疫情不會波及到她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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